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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双鱼座^

【全文完】红瞳系列《午夜,千万不要在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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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幕降临,窗外已是灯火阑珊,离午夜12 点只差5分钟了。
  月光下的古琴握刀的手心早已沁出汗来,她悄悄朝身后看了看,后头柜门开着一线缝的大衣柜里躲着神情同样紧张的沈剑和白婕。
  客厅里的布谷鸟钟报响了12点,三人心头一紧;平日里清脆悦耳的布谷鸟叫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尖利、怪异。
  古琴放下刀子,在白色睡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重新拿起刀子,下意识地甩了甩披肩长发,努力抑制着双手的颤抖,站在穿衣镜前,开始削起苹果来。
  大衣柜里的两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紧紧盯住镜子,心里紧张地默数着“1——2——3——4——”
  时间和空气仿佛凝滞了,沈剑和白婕看到苹果皮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无声地呼出了一口气;古琴在镜子前站了有好一会儿,见镜子没有丝毫变化,她的眼神渐渐浮起一丝疑惑,神情复杂地转头看了一眼大衣柜,又看了看镜子,然后,按他们商量好的那样走到床边,整个人钻进了被中,侧起了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向外窥视着。
  沈剑和白婕在古琴转身的那一瞬间,惊讶得几乎叫出声来,白婕赶紧用右手捂住了嘴,左手却不知不觉地紧紧掐着沈剑的胳膊。他们看到了他们这一辈子想也想不到的景象——镜中的古琴没有随着镜外古琴的转身而转身,却是定定地、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被中的古琴也看到了这可怖的一幕,她瞪圆了双眼,大张着嘴,紧拽着被子,开始瑟瑟发抖。
  镜中影象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异常的苍白,她静静地矗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屋子里惊恐到极点的三人发现,影象的裙摆不意察觉地动了动,紧接着,影象的长发和睡袍象被风吹过般左右剧烈地飘拂起来;随着长发和衣裙的飘摆,影象的双目变得赤红,并缓慢地流出两行血泪……白婕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镜中的影象受惊似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剑、白婕和古琴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有好一会儿谁也没吭声,脸上依稀可见受惊后的泪痕的白婕,眼睛死死地盯着古琴的房门打破了沉默:“沈剑,你今晚就不要回家了,留下来陪我们吧,我怕!”
  沈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古琴:“你,没事吧?”
  古琴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神经质地摇了摇头。
  
  清晨第一道曙光吵醒了沉睡中的世界,精神恍惚的沈剑白婕和古琴三人终于真正松了一口气,古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好累哦,你们怎么样?”
  沈剑揉揉干涩的眼睛:“嗯,是很累。”
  白婕只是乏力地摇摇头,懒得回答。
  “天都亮了,我也该回家了,昨晚在电话里只跟爸爸妈妈请了一晚上的假。”沈剑看看窗外说。
  “什么?你要走?”白婕一怔,呼地站了起来,“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沈剑看着白婕和古琴突变的脸色、期盼的眼神,想了想说:“那么,好吧。我现在回家洗个澡,顺便跟家里说一声。反正白天也没什么可怕的,你们上午好好休息一下,睡个觉,吃过午饭我就赶过来。”
  白婕顿了顿说:“那——你可一定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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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色见暗,窗外的喧嚣声也逐渐褪去。
  晚饭后,沈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真有点困了,不如我们今晚都早点睡吧。”
  古琴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可不睡自己的房间了。表姐,你和我睡爸爸他*的房间,沈剑,你就睡沙发吧。”
  突然,古琴又象想起了什么:“慢着,慢着,沈剑,你、你先去把我的房门从外面反锁上吧。”
  沈剑接过钥匙,无奈地笑笑,过去锁好了古琴的房门;白婕和古琴与沈剑道了晚安,走进古琴爸爸他*的房间睡下了,三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午夜,12点。
  白婕感到身边静静躺着的古琴翻身下了床,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看见身穿白色睡袍的古琴正走出房门,白婕揉了揉眼睛,摸摸身边,突的一下坐起,下床追了出去。
  哒哒的脚步声惊醒了睡得正香的沈剑,他翻身跃起,差点和白婕撞了个满怀:“怎么了,白婕?”
  “小琴她……”白婕手指着古琴的房间。
  当沈剑转头望向古琴的房间时,正好看到古琴的房门无声地滑开,古琴梦游般僵直地走了进去;沈剑和白婕回过神来,冲到古琴房门口,一阵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古琴雕塑般站在穿衣镜前,镜中古琴影象背上吸附着一个灰白色的影子,正在不断地蠕动。门口的沈剑和白婕呆怔了一下,沈剑一个剑步冲了过去,伸手想把古琴拖开,沈剑的手还未触及到古琴,从镜中生出一股飓风般的大力将他推了一个趔趄,他噔噔噔退了三步,被身后的白婕搀住了。沈剑甩开了白婕的手,又冲了过去,却依然被那股大力推了回来,如此反复数次,沈剑已是气喘吁吁。白婕抖抖地带着哭腔:“沈剑,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救救小琴啊!”
  白婕的话音刚落,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气氛骤然散去,镜中灰白的影子带着地狱般阴冷的笑声,飘飘忽忽地消失于镜子深处。古琴大张着失神的双眼,机械地走过沈剑和白婕 身边。沈剑和白婕伸手抓住古琴,摇晃着她:“古琴,醒醒!小琴,快醒醒!”
  古琴重重的喘息了一声,看看沈剑,又看看白婕,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居然身处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一下子瘫软下去。沈剑和白婕费力地搀着古琴走出房间,刚跨入客厅,房门在他们身后“嘭”的一声自动关上了,三人心头突地一跳,赶紧一头扎进了古琴爸爸他*的房间,迅速关上了房门。三人瑟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度过了又一个不眠之夜。
  天亮了,太阳驱走黑暗,光明扫除了恐惧。沈剑和白婕发现古琴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睛布满了血丝,单靠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下床了。
  看到古琴萎靡、昏昏欲睡的样子,沈剑沉重的说:“这样下去不行,今晚,我们一定要弄清楚,镜子里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害古琴她们。”
  白婕问:“那怎么能知道呢?”
  “没办法了,今晚我们还得再冒一次险,我们继续呆在古琴家,等那个东西出来,然后我直接问它。”沈剑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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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一阵机簧的响动,在静夜里特别的刺耳,布谷鸟钟的小门啪地打开,弹出布谷鸟,开始“布谷、布谷”的报响12点。沈剑、白婕看到,古琴全身一震,两眼失神,直直的从沙发里站起,又直直的走进自己房间,来到穿衣镜前。沈剑伸手制止了白婕想追上去的冲动,沉着稳健地跟进了古琴的房间。
  穿衣镜前,古琴呆呆的僵立着,镜中影象的背上又出现了那条灰白色、蠕动着的影子。沈剑深深吸了口气,一步跨到镜子前,挺身挡在了古琴和镜子之间,镜中灰白色的影子顿时停止了蠕动,从镜中影象的背上分离开来。沈剑示意白婕上前拖开刚刚清醒过来、还目光茫然的古琴后,他对着镜中灰白色的影子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害人?”
  镜中灰白影子一起一伏,如人在呼吸般动了起来,逐渐变为一个粉颈低垂,头盘乌黑发髻,身着大红清装的年青女子,镜中的她缓缓抬起了头,屋中几人顿觉眼前艳光四射,不由心中叹道:好美的女子!镜中女子果然生着一副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美貌,只是眼露哀怨,面色略显苍白。
  “你究竟是谁?”沈剑质问镜中女子。
  镜中女子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动听:“哎——事即至此,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名慕容如烟,乃苏州人氏,我父慕容青山乃是大清的礼部尚书。”
  “那你一定不是人哪!但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与人世阴阳相隔了呢?”
  “唉~~!”慕容如烟幽幽地叹息,“这就是命啊。你们听没听过文字狱?”屋里几人点点头。慕容如烟接着说:“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因为一篇文章,为*人所害,被摘去顶戴花翎,株连九族,万贯家财尽数充公;家中男丁或是斩首、或是流放;家中女眷,貌美的被卖入青楼*馆,其余尽皆卖给官宦人家为奴。因我从小貌美如花、天资聪颖,饱读诗书、精通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因此上,终成为名传大江南北,秦淮河上梦红楼中头牌淑玉,并连续三载独占花魁。唉~~!接下来,你们自己看吧。”
  
  
  
  镜中的慕容如烟轻拂衣袖,镜面升起一阵缭绕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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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繁星点点的夜空笼罩着静静流淌的秦淮河,岸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早已是一片歌舞升平。
  河面飞架的石桥上走来一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他径自走进了梦红楼。马上,一个颤抖着满身肥肉,脸笑得挤作一堆,鼻子上还有几点白麻子的老鸨疾步迎了上前,夸张地挥舞着手中的丝巾,扯着那母鸡下蛋似的喉咙问道:“哟——公子,怎么看着面生啊?您是头回来吧?有熟悉的姑娘吗?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
  这位公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用他磁性的嗓音平淡地说:“我找如烟。”
  老鸨看到金锭,眼前一亮,眯缝的小眼睛都瞪圆了,抢夺似地抓过金锭,转身对着二楼高喊:“如烟挂牌了——”
  老鸨领着这位公子,扭动着肥硕的屁股上了二楼,推开一扇房门。这位公子越过老鸨的肩头看到,房中梳妆台前端坐着一位着淡紫色衣裙,身段窈窕、婀娜的年轻女子。老鸨转头对这位公子说:“这就是如烟,你们好好聊聊吧。”说完返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当如烟转身站起的那一刹那,这位公子惊呆了,情不自禁地慨叹:“太美了!比传说的更美,简直无以言表!”
  如烟看到这位翩翩佳公子时,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亮光,但她依旧淡淡地说:“公子是想喝酒吟诗呢?还是想听曲?”
  这位公子听到如烟婉转如莺啼的问话,才如梦初醒:“在下失礼了。在下姓杨,名咏,字德卿,杭州人氏。只因久慕姑娘大名,今儿来别无他求,只想与姑娘饮酒聊天。”
  杨德卿一开口,如烟又对他平添几分好感:“杨公子,请坐吧。来人,上酒菜!”
  
  酒过三巡,二人相见恨晚,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想不到杨公子如此才学,却是商道中人。”如烟吐气若兰,有些微醉,双颊被美酒醺出些许酡红,她媚眼如丝斜睨着杨德卿。
  杨德卿痴痴地望着她:“在下也万万未想到,小姐的身世竟也是如此凄凉。”
  “杨公子,不要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了,不如让如烟为公子弹唱一曲,以助酒兴。”如烟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古筝前,葱根样白嫩、修长的十指轻轻拨响了琴弦;伴着悠扬的琴声,如烟朱唇轻启,哀怨低回地吟唱出一首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一曲终了,杨德卿意犹未尽,他心里有一种冲动:“如烟,我要娶你。”
  如烟一怔,刹时间泪如泉涌:“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过,你那六位夫人能同意吗?”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不仅要娶你,还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来接你。”杨德卿动情地说。
  
  清晨,如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披红挂彩、金碧辉煌的新房,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熟睡的杨德卿,她忍不住在杨德卿脸上轻吻了一下;杨德卿惊醒过来,眼见是如烟,马上裂嘴灿然一笑。如烟趴在他胸膛上,双手支着下巴:“相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怎么老觉得象在梦中?”
  “小傻瓜。”杨德卿嗔怪地点了点如烟的鼻尖,“成亲都半个月了,还胡思乱想干嘛?来,再睡会儿吧。”
  
  甜甜蜜蜜、如胶似膝的恩爱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三个月,杨德卿不得不去上海照看他的银号了,临走,两人依依惜别,如烟更是泪湿衣襟、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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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德卿前脚刚走,他那六位夫人后脚就进了如烟住的偏院。
  六夫人施施然在房里转了一圈:“哟,这房子的摆设蛮值钱的嘛!”
  五夫人撇撇嘴,接着话茬说:“那是自然!咱们老七不仅年轻貌美,而且,名气还大得很呐。”
  “你们两个也真是,明知道人家的身份,还瞎说。”大夫人拉起如烟的手说,“哎哟,你看我这张嘴啊,好妹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哦。”

   二夫人、三夫人斜椅在门框边,边嗑瓜子边随手扔着瓜子皮,一脸不屑地斜眼看着如烟。
  如烟强忍住委屈,待她们走后,禁不住趴到床上痛哭了一场。从此以后,她们总是有事没事来折磨如烟。
  
  杨德卿每个月只能回家陪伴如烟两三天,贤惠的如烟不想让忙碌的丈夫再分心,她总在强颜欢笑,粗心的丈夫也总是匆匆的回,又匆匆的去,什么也没发现。日复一日,那六个夫人对如烟的折磨更加变本加厉,时间在如烟的痛苦中流逝,离她初进杨府已经过去了半年。
  
  一天深夜,杨家的宅院一片漆黑,只有大夫人的房中依然灯火通明,六位夫人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笑。
  第二天上午,如烟刚起床,丫鬟就进来禀报:“七奶奶,大奶奶吩咐,等您一起床,马上到她屋里去一趟。”
  如烟停下了梳妆,有点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对丫鬟说:“你去回大奶奶话,我马上就去。”
  如烟梳妆打扮停当,来到大太太屋里:“如烟给大奶奶请安。”
  “哟,我的好妹妹,咱们姐俩还客套什么,快坐,快坐。”大太太双手扶起了如烟,“来人啊,给七夫人沏茶。”
  “大奶奶,您传如烟来,有事儿吗?”
  “唉,好妹妹,你入杨家门已半年有余了。不瞒你说,咱们前边这六个,你也知道,都没能给杨家留下一星半点的香火——哎,妹妹,你喝茶啊——老爷对你宠爱有加,看来,只有靠你来给老爷生个儿子了。”
  “嗯。”如烟端起茶喝了一口。
  大太太见如烟喝了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啊哟,妹妹,你看我这记性,我昨儿还答应上午上老二那边去打牌呢。”
  如烟知趣地起身告辞。她边走边想着大太太刚才的话,待回到自己房中,刚跨进门,一阵眩晕袭来:我这是怎么了,刚刚起床,却又晕晕的想睡。
  
  ……
  
  如烟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上压着一个人,鼻子里隐约闻到一股男人的气息:难道,是相公回来了?
  “啊——”门口传来一声惊叫,“快来人啊!”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涌进了房间,如烟费力地睁开涩涩的双眼,努力辨认出眼前晃动的是给杨家送水的小伙子的脸,她用尽全力推开他,猛的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扯过被子捂住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
  屋子里人声鼎沸,如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时,大太太高喊一声:“大家安静点。”
  如烟看到大太太走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衣服的送水小伙子面前:“小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山低着头嘟嘟囔囔地说:“不关我的事,是七奶奶她、她、她勾引我。”
  “你胡说!我几时勾引你呐?”如烟悲愤地指着小山说,“你诬陷我。我、我……”
  “诬陷没诬陷,在场的大伙可都长着眼呐。”五太太阴阳怪气地说。
  六太太双手*腰,指责如烟:“你以为你是好东西,风月场里出来的女人,个个水性扬花,哼!骚狐狸!”
  “你、你……”如烟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太太端着架子说:“行了,行了,一人都少说两句吧。得赶紧差人把老爷请回来,让他来主持公道。把这个*夫先押下去,也等老爷回来发落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如烟的痛哭声中走出了这座偏院。
  
  当天夜里,送水的小山从杨家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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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德卿铁青着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紧抿着棱角分明的嘴,冲进了如烟的房间。如烟红肿着双眼迎上前:“相公……”
  
  
  
  杨德卿甩手给了如烟一个清脆的耳光:“*人!”
  
  
  
  如烟扑倒在床前,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嘴边感觉到有温热的血丝,她任由丈夫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
  
  
  
  杨德卿暴怒过后拿起了纸笔,一封墨迹未干的休书飘落在如烟面前:“限你七日之内滚出杨家,否则,我就叫人将你打出去。*人!”
  
  
  
  如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丫鬟和下人们都已经被撤走了。如烟借着月光捡起了地上的休书,眼泪又不听话地流了下来:相公,为什么你不愿听我解释?
  
  
  
  如烟一天一天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丈夫能够回心转意,病痛将她折磨得形容枯槁、卧床不起。第七天的夜里,如烟彻底失望了,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上蜡烛,翻出她的嫁衣郑重地穿上,坐在梳妆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化着妆;接着,她拿起纸笔写下三个字——我好冤!!!如烟又拿出那封磨毛了的休书,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燃烧殆尽;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重又坐在梳妆台前,将匕首缓缓平举到颈边,看着镜子里美丽而憔悴的自己,恨恨的发下了一个毒誓:“我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你们六个!!!”寒光一闪,滚烫的鲜血喷溅在整个镜面上,平地刮起一阵阴风,微弱的烛火剧烈摇晃了几下,“噗”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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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18: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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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18:3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建议放大字体哈,看起来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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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19: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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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20: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呢?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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