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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凶~宅~猛~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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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35: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他出手,割画,叠画,到缠上胶布,快得难以想象,行动之迅速准确匪夷所思,真如同电光石火一样。画中的沈老太太一向都是祸害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人,哪想到今天碰上这位爷的动作比鬼魅还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胶带包得严严实实。只得在里面大叫大骂。廖海波毫不理睬,掏出打火机来就烧,只闻见一阵恶臭,灰飞烟灭。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我们四个人的身形已经消失了,画中所绘的房间也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一片空白。我想沈老太太的妖法算是破了,心中对廖海波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哥真是神勇,兄弟的胆色和手段能及上你的一半,死也情愿。”廖海波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对我说:“今夜的情况凶险无比,我没料到世界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妖术,过于大意了,没做任何准备就冒然来这里搜查,险些连累了你们,我最后也只不过是赌上性命搏了一把,侥幸得很,若是一击不中,咱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田丽搀起了老王,看了看他的伤口说:“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咱们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廖海波拿上刘彦秋的笔记,和我一起搀扶着老王,田丽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开路,来到院子外边,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的经历惊心动魄,虽然老王受了伤,但是好在四个人都还活着。
  廖海波把老王扶进警车,对我说:“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送老王去医院,你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请你喝酒压惊。”
  我想要一起去把老王送到医院,然后再看着廖海波把沈姓姐妹的尸体运到火葬厂烧成灰才会觉得安心,但是既然廖海波执意劝我回去休息,也只能做罢。
  我回房之后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觉得今天又到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真是幸运,自己的对与死的领悟又深了一层。又想这几次如果有一次稍有差错,不免早已身首异处,心中对父母和韩雯娜的思念之情再也不能抑制,掏出手机就给韩雯娜打了个电话,这些时候两世为人,又听到韩雯娜的声音,恍如隔世。我对她把分别以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韩雯娜听后哭了半天,怪我没良心把她扔下自己跑路,说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我,一定要狠狠的罚我。我觉得我是罪有应得,要杀要刮也悉听尊便了,就问她想怎么罚我。韩雯娜想了想说要罚我带她去海南岛玩,还罚我不许花钱,费用只能由她来支付。
  我感动的泣不成声,心想:“如果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就算死后打入十把层地狱也是心甘情愿。”我跟她在电话里约定后天一早坐火车回北京,她到北京站出站口接我。
  压在心中最大的石头终于搬掉了,自从来到天津之后,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放松。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屋里有人站着,心中一惊,仔细观看,肥佬和他老婆两个人满身是血站在房中,肥佬口里不停的对我说话,我听不清楚,凑过去听了半天只听清两个字:“快逃。”
  我大惊失色,猛地醒来,原来是做了噩梦。看了看表是深夜十一点半。回想适才的梦境,越想越是担心,拿起电话打给肥佬,他的手机没有信号,宅电无人接听。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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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懦夫在死亡来临之前已经饱尝死亡的恐惧,勇士在死亡之时尽情的享受死亡的滋味
  
  
  我再也睡不着了,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只盼着天快点亮起来,然后马上去找肥佬。在天津这些日子里,我做了几个梦,每一个梦都与真实发生的事件有联系,难道今晚的梦?想到肥佬夫妇可能已遭不测,只觉五内俱焚,真想用自己的生命去代替他们。
  这时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有响动,转身看去,墙角的老式梳妆台上的镜子晃了一下,我走近细看,又无异常。心中纳闷,突然从镜子中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随后从镜子中爬出一个人来,我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但是对面前发生的事仍然瞧得清清楚楚,爬出来掐住我脖子的正是老怨家黄衣女鬼.
  黄衣女鬼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旋涡一样的黑窟窿。掐住我的脖子的那只手,并未用力,她用两只黑洞洞的窟窿对着我,一阵怪笑,狰狞无比,犹如一阵黑雾般转到我的背后,骑在我的肩上,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随时都能掐死我。她似乎是要我仔细品尝恐惧为何物,两手掐住我的脖子,却不用力,只是在我肩上冷笑。
  她每笑一声,我身上就多长一层鸡皮疙瘩。我的楠木佛珠已毁,心知今日必然无幸,事到临头,反而不再觉得害怕。我最牵挂的就是肥佬夫妇,便问黄衣女鬼:“你是不是把肥佬杀了?”
  黄衣女鬼仰天打个哈哈,开口说道:“今夜你必死无疑,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些,不要做个糊涂鬼。不错,是我杀的,我生前被龙虎山的狗皮道人活活扒了皮,在幽暗无比的地下被钉了五十多年,如今终于得以回到世间,我要杀人,杀很多人,让你们都知道我的痛苦,我最先要杀的就是来过这楼里的人,那个死胖子到医院去接老婆,我在他的车里等着他们,等车开到一半,我显身出来活活的掐死了他们两口子,嘿嘿,那个胖子临死的时候屎尿齐流,叫得好象是宰猪一样。”
  我听到肥佬确实已经死了,眼前一黑,感觉嗓子发甜,可能是要吐血。我心中的难过和愤怒把恐惧驱赶得无影无踪。我心想:“很多人因我而死,包括我最好的兄弟,今日若不能为他们报仇,就算逃得性命,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我又问黄衣女鬼:“刘师傅父女也是你杀的吗?”
  黄衣女鬼答道:“我几百年了杀人逾万,这几条贱命算得上什么,只不过你来这间房子的第一夜,我想杀你,被你脖子中的佛珠伤了元神,多亏我妹妹抓了这楼中的一个女孩给我吸食精血,恢复元神。若不是我受了伤,也容不得你活到今天。”
  我见这么多人因我而死,当下心如死灰。
  黄衣女鬼接着说:“你小子的这班朋友,当真是罪大恶极,竟然赶擅自挖出我的尸体,还想运去火化,我白天不能出来,险些就被尔等搓骨杨灰了,可是你没没料到,我妹妹的徒弟也是警察,他把我们姐妹的尸身偷了出来,哈哈哈哈。”
  我心中大惊,暗暗为廖海波担心。心里盘算着如何想个办法,能在我被杀之前把这消息告诉老哥,提醒他小心警察中沈老太太的徒弟。
  我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黄衣女鬼骑在我的肩膀上笑道:“你以为跑出去就能逃得小命吗?”
  我说:“这间房子是你以前住的,我不想死在这里。”
  黄衣女鬼只是冷笑不止。
  我心中暗想需要跟他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于是对黄衣女鬼说:“你妹妹沈老太太,被我老哥一把火烧成了灰,你知道吗?”
  黄衣女鬼说:“你们烧的那张画,是我妹妹用仙法留在画中的影子,我那老妹子仙法神通,岂是你们这几只小小老鼠能杀得了的,哼哼,真是不自量力。”
  我又问黄衣女鬼:“大姐,你能不能留下我这条小命,我怕得要死,心脏病都快发作了,你不用动手,可能也活不了几天了。”
  黄衣女鬼说:“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见到明天早晨的太阳,现在我不杀你,是为了仔细看看你临死前的表情,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死到临头的人,紧张,憎恨,恐惧,哀怨,这些人类心中的负面能量,真是世上最美最美的艺术品。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中大骂:“***的死鬼,和你那个死妹妹一样都是这么狂妄。”
  我嘴里和黄衣女鬼说话,脚下未停,越走越远,只觉得肩上的黄衣女鬼越来越重,两条腿也开始酸软发麻,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黄衣女鬼见我并不怎么害怕,折磨我的兴趣大打折扣,怪眼一番说道:“再走下去天都亮了,我看你也别挑三捡四了,赶上哪就是哪了,咱们不等了,现在就要掐死你。”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口中答应:“好,咱们不等了。就是这里。”说完话我身体向后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黄衣女鬼问:“你小子折腾什么?跳大神么?”
  话音未落,从黑暗中伸出无数的巨大怪手,抓住了我们俩的身体,向后就拉。黄衣女鬼大惊,敖敖怪叫着想挣脱这些怪手,但是毫无反抗的余地,就如同一只黄衣小鸡一样。不到两三秒的时间就把我们抓进了无边空虚的黑暗之中。随即一切都归于平静,胡同中静悄悄的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天以后,在北京火车站的出站口,站着一个女孩,她焦急着等待着什么人,不停的看表,隔一段时间就拿起电话来,但是始终都打不通。她从早晨一直等到晚上,还在那里苦苦的等候,她有一种直觉,她在等的人永远不会来了。
  
  完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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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凶宅猛鬼下部——迷~城~妖~踪(连载中......)

上部已经结束 http://www.sd001.net/bbs/viewthr ... &extra=page%3D1

  廖海波和田丽把老王抬进警车,田丽进去坐在后面用手捂住老王的伤口。廖海波和冯一西交代几句就转身上车。车顶警灯闪烁,警笛呼啸,飞驰而去。
  廖海波准备就近把老王送到天津市第二中心医院,那是一家相当大的医院,坐落于天津市红桥区西北角,从冯一西家到二中心开车只需五分钟左右。
  “头儿,老王师傅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咱们得开快点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休克。”田丽担心的看着老王对廖海波说道。
  廖海波不答话,加大油门,车就象离弦的快箭一般在夜晚的街道上掠过。片刻之间就到了海河上的北安桥,只要下了桥一直开不了多远就能到二中心医院。
  田丽皱着眉头对廖海波说:“我怎么觉得好象有很浓的汽油味,是不是咱的油箱漏了?”
  廖海波斜眼看了看导后镜说:“咱们被人跟上了,汽油味是后面那车传过来的。”
  田丽回头看去,吓了一跳。一辆庞大的油罐车紧紧跟在警车后面,油罐车的车灯全没有开,车窗里漆黑一片,显得诡异无比。警车虽然在前面,仍然有一阵阵浓重的汽油味钻进车里,看来大油罐车不仅罐里装满了汽油,而且车身上也故意的洒上很多。
  田丽出于本能的摸了摸腰间的77式警用配枪,但马上把手离开,这种情况下开枪,整条街都会被汽油点燃,身后的油罐车简直就是个硕大的汽油炸弹。田丽纵然是一贯胆大机警,想到此时的处境也不免额头冷汗直冒,这辆车与其说是机车,不如说更象一头有生命的猛兽才恰当,认准了你就直扑过来,不咬死你不算完。田丽焦急的问廖海波:“头儿,全是汽油,不能开枪,咱们该怎么办?”
  廖海波一边架车一边说:“这车肯定是老妖怪搞来的,哪个司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稍微有一点火花擦到汽油,马上就会爆炸。看来咱们烧了画里的老妖怪,她也要放把火烧烧咱们。我想办法甩掉它。”
  说话之间,车已行至二中心医院大门,但是此时情况危机,大油罐车紧随起后,容不得停下,廖海波只好硬着头往前继续开。又过了一个路口,这条路是新开通的一条道,行车较少,左手边是一个废弃的纺织厂,厂房一直没有拆除,厂里四处长满了长长的杂草。廖海波猛的一打轮,警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斜刺里冲破纺织厂大门,直奔车间的厂房开去。后面跟着的油灌车跟得太紧,没料到廖海波会在里突然转弯,只能赶忙刹车向后倒去。再转到纺织厂大门,只见警车静悄悄的停在车间里一动不动,警车的灯也全被熄灭了,看不清车里的人还在不在。大油灌车打开了头灯,油门轰鸣,笔直的冲向警车。随后一声巨大的爆炸,烟火升腾,象是一个巨大的火焰怪兽在空中张牙舞爪,整个上百平米的车间都被爆炸的冲击炸成了粉末。附近民房的玻璃全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街头乘凉的市民们以为世界大战爆发,纷纷找地方躲避,一时间街上的人逃得干干净净,连只老鼠都没剩下。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贼眉鼠眼的跑到爆炸现场,好象要找什么东西。他正在找寻,后脖子一紧,象是被一把铁钳牢牢抓住,疼得不住吸凉气,大叫:“饶命”
  原来廖海波骗过大油罐车,利用它倒车的时间差,把警车停在车间里,然后和田丽抬着老王躲在离工厂大门不远的下水道里。廖海波料定幕后的元凶一定会来爆炸现场看看自己一伙人的尸体才能安心,所以等爆炸过后仍然潜伏在恶臭的地沟里,直到确定目标出先,才从地沟里爬出来抓住他。
  田丽咔嚓一声给这小子上了铐。廖海波细看这个毛贼,长得尖嘴猴鳃,观其形貌就不是什么好人,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还有没有同伙。”
  那毛贼吓得全身发抖,连说:“警察老爷饶命,我说……我说……,沈大仙姑,让小的来撞死你们,都是她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呀……小的一定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廖海波正要再问,田丽叫道:“老王师傅快不行了。”这时110和消防队也匆忙赶到了现场,廖海波要了110一辆警车,和田丽把老王扶上车,让警员把毛贼也押到车上,先去医院给老王治疗。
  到了医院之后,廖海波吩咐同行的两个110警员在车上看紧了毛贼,然后和田丽马上找来急诊医生,把老王的伤口进行了缝合,老王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了,急需输血,但是医院的血库没有符合他血型的血浆,廖海波说:“我是O型Rh阴性,抽我的。”
  等到抽完血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廖海波急于审问那个毛贼,正要起身去警车那里,忽然一个警员跑来告诉廖海波:“出事了,我们在车上看着那个臭贼,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们想睡就睡呗,还能老实点。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突然醒过来,舌头和手都被割掉了全身是血,我们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可是谁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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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44: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另一个警员背走全身是血的毛贼也进了医院的急诊室。毛贼双手被人齐根砍掉,张大了嘴,嘴里却没有舌头,只有满嘴的鲜血,不住的流出来。看来动手害他的人显然怕他吐露什么情报,留下他的性命不杀,是为了震慑廖海波等人。
  两个110警察员一个名叫徐亮,才二十出头,另一个名叫郭广平三十来岁,平时只是办些鸡毛蒜皮的警务,没经历过什么重大事件。
  廖海波看了看他们俩,心中知道是沈老太太搞的鬼,不是他们二人的责任,就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俩赶紧找医生给毛贼治病。
  廖海波心想看来沈老太太果然是没有死,我们在明,她在暗,这么下去太被动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必须尽快解决掉她们姐妹的尸体。
  廖海波给分局打了个电话,跟局长说了发生的情况,让局长赶紧办个手续,把沈老太太姐妹的尸体送到火葬厂烧掉,如果来不及送火葬厂,就在分局后院垃圾堆里烧掉。
  没想到分局局长,也就是廖海波的岳父在电话里说这两具尸体在停尸房里失踪了,看守尸房的人也被人把头割下来,挂在分局的大门口。
  廖海波暗想不好,这下一来再想找到沈老太太可就难了。
  深夜的医院急诊室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有一个少妇躺在长椅上输液,偶尔会有一两个护士和医生经过走廊。廖海波见老王和毛贼都在医院治伤,看来自己今晚离不开医院了。折腾了一夜,腹中有些饥饿,吩咐田丽去外边买些吃的回来。然后坐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椅上休息。坐着坐着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想站起身来查看,但是眼皮发沉,脑中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他平日里精力充沛,经常几日几夜不睡连续工作,从未出现这种困得睁不开眼的情况。心中明白要出事,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廖海波恍惚间来到一间屠宰场,到处挂满了洗剥干净的半扇或整扇的猪肉,地上全是血水。肉案旁一个屠夫,他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雨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上半身敞开了胸膛,露出一丛丛的黑毛。屠夫左手拿着剔骨尖刀正在剔割一大块肉,他看见廖海波,并不说话,右手一扬,把一物向廖海波劈面扔来,廖海波伸手接住一看,饶是他胆色非凡,也暗自吃惊,原来那物件是一条半截的人舌头,估计十有八九便是那毛贼的舌头,不知这屠夫动手割毛贼双手和舌头时两名看守的警员为什么没有发现。看来此人多半也和沈老太太一样会使妖术。
  廖海波向屠夫走近几步,这才看清屠夫正在切剥的那堆大肉赫然是个人形,肉案角落上摆着一颗女人头,这人头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思索,这才想起来那人头竟然是同自己一起在医院走廊长椅上输液的少妇。
  见廖海波走近,屠夫把手中切剥的少妇尸体推在一旁,说道:“我师傅沈大仙姑吩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细细的割成肉条,拿回去给她老人家做下酒菜。”
  廖海波漫不在乎,仰天打个哈哈,说:“就凭你这几把切肉刀,想留下我只怕没这么容易。”
  屠夫丝毫没有喜怒之情,透过口罩冷冷的说道:“警察狗子,看来你死到临头了,却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来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做梦,你所做的这个梦是我一手安排的,这个梦的主宰者就是我,在我主宰的梦中,除非有人叫醒你,否则你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但是在你被人叫醒之前,你早就变成我案板上的碎肉了。”
  廖海波不等他说完,抄起身旁一只挂死猪的钩子,向屠夫头上扔去。廖海波臂力不凡,这一击凌厉凶猛,铁钩夹带着破风声,但是打在屠夫头上的时候却如同打在无形的空气中一样穿了过去撞在后面的墙上。屠夫见廖海波出手,也不再说话,抓起切肉骨用的大砍刀,向廖海波走了过来。
  廖海波见伤不到屠夫,只得向后避让,忽然双臂一紧,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廖海波临危不乱,施展出反擒拿手,手肘向身后猛击,只听“咔喀”一声,身后那人肋骨齐断,但是仍然死死的抱着廖海波不放。
  廖海波心中大奇,心想天下绝无这般肋骨断了还能抱着不撒手的人,回头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把拿五脏六俯都提上了九宵云外。原来背后死死抱住廖海波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开了膛褪过毛的死猪。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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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4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廖海波被死猪牢牢抱住,挣脱不开,屠夫左手拿一把砍骨刀,右手拿剔肉尖刀,双刀摩擦,越走越近,顷刻间便要动手宰杀廖海波.
  正当此危机万分之时,廖海波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全身尽是冷汗。原来是田丽从外边买宵夜回来,见廖海波睡着了,就把他推醒。
  田丽跟随廖海波一年有余,从未见过他这般受惊的模样,问道:“头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瞧你这一脑门子汗”说完掏出手帕给廖海波擦头上的汗。
  廖海波张大了口喘气,对田丽说道:“好象是做噩梦了,我梦见……”说完皱着眉头苦苦回忆,但是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有心头的恐惧真实而又激烈。
  田丽好奇心起,心想什么梦能把这么酷的男人吓成这样。连声催促:“头儿,你快说说啊,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嫂子了?”
  廖海波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刚才梦到的是什么。田丽问了半天,可廖海波就是想不起来,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大失所望,撅着嘴把买回来的盒饭分给廖海波和另外两名警员。
  一名护士端着注射针剂来给走廊中的少妇换吊瓶。护士走近少妇,突然大叫一声吓晕了过去,药水针管全扔在地上。
  廖海波等人赶忙过去查看,只见长椅上的少妇被大卸八块,竟已悄无声息的死去多时了。众人大乱,徐亮和郭广平连忙通过步话机呼叫支援,封锁现场。
  廖海波看着长椅上少妇的尸块和人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是在记忆中拼命的搜寻仍然毫无结果。
  廖海波坐回长椅上一边吃饭一边回忆刚才那个没有印象只留下恐惧的噩梦,廖海波十七岁时杀了第一个人,刚才梦中的恐惧和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恐惧简直是一模一样,想不到隔了二十多年,竟然又重新体会了一遍。思绪飘忽,一下下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凌晨。
  
  早晨下起了小雨,部队接到命令,配合坦克向老街方向推进,廖海波所在的连队被命令在前边开路,消灭沿途的越南反坦克小组,并引导炮火射击敌固定火力点,为装甲部队纵深突击扫清障碍。
  这是廖海波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前不久他才做为新兵被补充到了这个人员损失很大的连队。初阵的紧张与不安充满了廖海波的身体,他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弹药水壶手榴弹绑腿,把弹匣的子弹压得满满的。
  经验丰富的四川籍老排长看见他紧张的样子,走过来安慰:“小兄弟,别紧张,这枪是倾斜式枪栓闭锁长冲程瓦斯推焊,子弹不能按参数压满弹仓。”把廖海波手中弹匣中的子弹退出来一颗接着说:“压满了子弹,弹匣底下的弹簧就一直处于金属疲劳状态的极限,开火的时候可能会卡壳,那可就要了命了。所以子弹要少装一颗。”
  廖海波心中感激,紧张得快绷断了的神经,这时稍微的松弛了一些。
  老排长刚才说了几句普通话,觉得有些变扭,就又改回四川口音对廖海波说:“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晒,唉……还是半大的娃儿,就出来打仗,你们这些新补充来的,格老子全是些新兵蛋蛋,啥子经验都没的,白白的去当炮灰,日他先人板板的,万一出了啥子事情,你爹娘可要伤心死了。”
  部队出了山区在越南的稻田中走走停停,断断续续的遭到一些轻火力的零星射击。两翼的几个步兵班都相继出现了伤亡,但是自始至终连越南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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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9 13: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中午的时候廖海波所在的连队在即将进入一个小村庄的时候遭到了猛烈顽强的阻击,伤亡不小。后面陆续跟进的其余部队也都被压制住了,营长见两三个小时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村庄,焦躁起来,下令把手下的一连二连还活着的人合并成一个加强连,三连作为预备队,自己亲自带领加强连冲锋强攻村庄。
  廖海波也被编入了加强连,他跟在老兵身后,心脏突突乱跳,握着五六式半自动冲锋枪的手中全是汗水。
  五辆坦克短暂的炮火准备之后,全军突击,士兵们跟在坦克后边冒着从村庄隐蔽火力支撑点中发射的象蝗虫般乱蹿的弹雨向前冲锋。不时的有战友倒在廖海波身旁,廖海波不敢去看死去战友的脸,他怕那印象会伴随自己一辈子。损失了两辆坦克和几十个士兵年轻的生命之后,终于冲进了村庄,越南的阻击部队开始溃散逃跑,杀红了眼的中国士兵装上刺刀在后面猛追,根本没人想捉活的俘虏,人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口中大骂小狗日的,见了拿枪的就杀。
  廖海波见到村中一间房中有人影一晃,端起枪就冲了进去,没等进到屋里就扣动板机往屋里扫了一通,到了屋里之后,看见一个戴草帽穿黑衣十六七岁的越南姑娘端着AK47蹲在房中角落,全身发抖,惊恐的望着廖海波。
  老排长这时看到廖海波冲进房子,也跟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到越南女孩手中的冲锋枪,但是中间隔着廖海波,无法直接射击,大喊:“海波开枪!开枪!快开枪打那个龟儿!”
  这是廖海波第一次看见越南人,而且还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开枪,那个越南女孩已经从近距离面对异国敌人的惊慌中镇静了下来,一拉枪栓就要射击。老排长正好赶到,一把推开廖海波,嗒嗒嗒嗒~~越南女孩从枪中射出的一串子弹全射进了老排长的胸口。
  越南女孩又把枪口转向廖海波,手指扣动扳机,噹的一声枪栓复位,没有子弹了。
  廖海波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瞪着布满血丝的两只眼,也不开枪,端起刺刀一下子戳进了越南女孩的小腹,女孩闷哼一声软软的摔倒在地。廖海波不拔刺刀,拧着枪托用刺刀女在孩的肚子中左右搅动(这可是极狠的招),越南女孩疼得在地上随着刺刀的扭动而挣扎,过了大约有两分钟,终于一动也不动了。
  越南女孩临死前肝肠寸断的痛苦扭动通过五六式冲锋枪的刺刀传递到廖海波的心里,他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看着老排长和越南女孩的尸体,心脏的跳动速度快得达到了极限,是死亡的恐惧,廖海波的人生中第一次切实的体会了面对死亡的恐惧。
  
  廖海波全是都是冷汗,大口的喘气,突然觉得屋外的枪炮喊杀声停了下来,若说是战斗接近尾声,却也不该如此安静异常.
  这时地上躺着的越南女孩尸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冷冷的对廖海波说:“警察狗子,你又睡着了,且看这次谁还能来救你。”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9 13: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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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9 14:5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假的啊,太恐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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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0 08: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这个故事
我有的同事睡不着觉了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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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0 08:4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忧郁的熟鱼片 于 2005-10-10 08:19 发表
看完这个故事
我有的同事睡不着觉了
吼吼

呵,你这句话让人很怀疑

是不是看这个故事是,外面打着狂风爆雨,
还打着雷电,
你同事跑来你门前,
“生鱼片,我睡不着,陪我睡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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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0 08:5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田丽一向被别人看做是个假小子,她曾经为此事强烈的进行抗议,却无济于事。她在医院中闲得无聊,想让廖海波讲几段他打仗时的事迹解闷,走过去一看廖海波吃完饭后正坐在急诊室走廊的长椅上打盹,心想他累了一整天了,就别打扰他了。
  又转悠到注射室看护士给个胖小子打针,胖小孩哇哇大哭,在家长和护士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委委屈屈的挨了一针。田丽看的津津有味并准备呆在这再多看几个小孩打针,可是胖小孩打完针之后等了半天也没人再来打针。
  田丽呆得没劲就转身去病房看老王,老王本来只是头被酒瓶砸破,并无大碍。输了血之后已经醒了过来,因为失血过多觉得口渴。田丽见状就拿了医院的暖水瓶,找护士问了水房的所在,去给老王打开水。
  出了急诊室的走廊下楼去一楼的水房,田丽眼尖,发现一起到医院来的110民警郭广平躲在楼道中黑暗的角落里,晃晃悠悠的不知在做什么。好奇心起,过去一看,更觉得奇怪。只见郭广平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左手掐了个指诀,右手对着墙指指点点。
  田丽心说这哥们儿有病是怎么着,大半夜凌晨两点多在楼道里折腾什么玩意儿?走过去之后在郭广平背后一拍:“嘿,干嘛呢?”郭广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醒。
  田丽也吓了一跳,心想这哥们儿可能还真有病,说不定是梦游发臆症之类的,这样的病人犯病的时候,不能惊动,一干扰他他就抽羊角风。田丽赶紧把郭广平扶到二楼急诊室想找大夫给他看看。
  扶着郭广平刚到二楼急诊室的走廊,看见廖海波躺在地上,身上有不少血迹。田丽哪里还顾得上郭广平的死活,扔下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郭广平就向廖海波奔过去。扶起廖海波一看没什么事这才放心,廖海波的手上有不少血迹,看来受了什么伤,田丽转身去找大夫给廖海波包扎伤口。廖海波在梦中死里逃生,觉得手背疼痛,一看之下,就想起了梦中的经过。原来廖海波怕醒来之后再忘记梦里的事,一边逃跑一边用刺刀把简要的经过都刻在了手臂上,所以身上有不少血迹。
  好在都是皮外伤,稍作包扎处理就没有问题。田丽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郭广平,扭头去看,郭广平已经被徐亮和护士扶到了椅子上正在抢救。田丽把郭广平的事对廖海波说了,廖海波把事情结合起来稍微一想,就知道搞鬼的肯定是这个姓郭的民警。多亏了田丽,自己才捡回一条命来,否则也和那个少妇一样在梦中被大卸八块了。
  廖海波告诉大夫别抢救郭广平了,给腾出一间房来,越清静越好,我们自己抢救。
  和田丽一起把郭广平抬到一间空闲的病房里,廖海波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出几张画着符的黄纸,还有几块药饼。
  田丽说:“原来这小子也是沈老妖怪的同伙啊,咱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太可恶了,这种人渣看着就欠揍。”说罢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廖海波拦住她说:“不忙,先审审,审完了再收拾他。你想办法弄点鸡血狗血来。
  田丽不解问道:“要那东西做什么?”
  廖海波说:“这小子的妖术,厉害的紧。我看刘彦秋的笔记上记载说公鸡血和狗血能破妖术,咱给他弄点试试。”
  田丽说:“这事可能是假的吧,刘彦秋知道怎么破妖术,为什么还被他老婆给整死了。”
  廖海波说:“此事我也不知详情,估计可能是只能破一般的妖术,那老妖怪修炼了几百年了,要破她的法术可能需要特殊的狗或者什么特殊的动物血才行。这事咱们以后再讨论,你现在快去找只狗来。”
  田丽撅着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我上哪找去啊?”
  走出医院,站在街上发呆,心想要不我找个饭馆把里面的人叫醒了,看看他们店里有没有活鸡,不过警察夜闯民宅捉鸡也实在有点不太合适.田丽又想到最好街上有个溜狗的,现在这么多无证养狗的,我没收了他的狗,嘿嘿,我这叫有法必依,违法必纠,执法必严。可是现在是凌晨两点半,这个时间谁还上街溜狗啊,人不睡觉,狗还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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