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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狮子座

北斗第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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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道了。玉蟾你躺好吧。”天闲靠到除玉蟾床前,扶着玉蟾躺好。除玉蟾顺从地任凭天闲摆布,张着一双美目看着天闲。不知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愿意相信天闲。

“要不要我们回避?”谢雅适时问道,各家秘术一般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是灵界都知道的禁忌。

“嗯。也好,不过你就不用了,让几个男士出去就可以了,不然待会天闲检查的时候不方便。”花语微微笑着道。

“小白,出来,快点。”等范朝阳、钟天、卡拉三人离开后,天闲拍拍自己的袖口叫道。宽大的衣袖一阵蠕动,接着钻出摇摇晃晃的玄鸟,两只翅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睡眼惺忪地道:“啊……干什么?吵死了。”

“起来做事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累啊。”天闲不客气地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玄鸟还没完全清醒,被天闲弹的打了个滚。“呜!”玄鸟抬起一边的翅膀捂住被天闲敲到的地方,抗声道:“干什么?告诉过你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的和你一样笨的。”

“说什么?”天闲又想敲下去。玄鸟和貘兽都是从小就跟着天闲的,只不过随着天闲的成长,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变的越来越像人类。

“不要老欺负小白。”花语用手挡开天闲的手。“就是,老欺负我。”玄鸟躲在花语身后做鬼脸。

“好了,别闹了,小白,把这个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要替玉蟾治脸呢。”天闲把装玉髓的盒子放在玄鸟面前。

“知道了。”玄鸟不是很乐意地将玉髓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才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不过却明显只剩一半。

“敲你,又偷喝了一半。”天闲不客气地骂道。这次玄鸟早有准备,飞快地闪到窗台上:“我才没偷喝,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玄鸟就好比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那么可爱,天闲也不是真生它的气,见它躲远了也懒得去追,捧着半盒被稀释的玉髓凑到除玉蟾面前。

“用这个?”除玉蟾刚才看见玄鸟把这些从嘴里吐出来,现在却要涂在自己脸上,觉得有点别扭。“玉蟾,你别觉得恶心,小白的口水很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花语是女人,当然更能明白除玉蟾现在的心理,那是觉得口水怪恶心的。

“就是,就是。”玄鸟不敢飞过来,怕被天闲抓到,只是在远处帮腔。

“这倒是真的。来,你也想早点好吧?”天闲好像在哄小孩子,柔柔地道。

“嗯。”除玉蟾闭上眼睛,仰起俏脸,任凭天闲把凉凉的,还带着一点清香的玉髓涂在自己脸上。不一会,玉蟾整个脸上都被一层似有似无的透明液体覆盖住了,隔着玉髓凝结成的薄膜,可以很明显地看到玉蟾脸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在慢慢消失,恢复成晶莹如雪的肌肤。“太神奇了。”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谢雅忍不住惊呼。要知道,除玉蟾脸上的伤痕是因为咒术造成的,复原速度本就特别慢,现在不但在恢复,而且速度竟然快的惊人。

“差不多了,语姐,你帮玉蟾取下来吧。”天闲看除玉蟾脸上的伤痕都消失了,对花语道。

“嗯。”花语应一声。玉髓凝结成的薄膜现在已经变成一张绝对透明的面具覆盖在玉蟾的脸上,更增添几分光华。花语小心地起下除玉蟾脸上这天然的面具,一张完美的脸孔终于暴露在空气中。

“仔细看看语姐和玉蟾还真有相像呢。”谢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玉蟾和花语都是那种极聪慧却又极为温柔的女人。两人的气质惊人的相似。

“天闲你看,这玉髓凝结的面具如何?”花语把从除玉蟾脸上起下的面具拿给天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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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和玉蟾的样子一模一样,拿去拍卖如何?”天闲开玩笑地道。“去,给我!”除玉蟾一把抢过天闲比画着的面具,虚惊一场的她此刻自然也恢复了轻松的心境,“我要自己留着做纪念。”

“哼,刚才还嫌我的口水脏。”玄鸟不甘心受冷落。除玉蟾不好意思地把它捧到手里,笑着道:“对不起啊,小白。刚才是我不应该,你原谅我好吗?”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玄鸟故意做小大人状,引得天闲、谢雅、除玉蟾和花语都忍俊不住。

“其实真要说起来,小白的口水是真有人抢着要呢。”笑了一会,天闲道。

“真的?”刚才除玉蟾还以为花语只是说笑,现在又听天闲说起,不禁问道。

“莫非……”谢雅想到了什么,迟疑着不敢开口。“莫非什么啊,说来听听。”花语道。

“小白莫非是千年肉芝?”谢雅小心地问道。

“对了,小白就是成精的燕子。”花语道。“我才不是燕子,那名字好难听。我是玄鸟,不然叫‘伏波’也成。”玄鸟显然不喜欢燕子这个称呼。

“大姐,你们好了没有啊,外面那些影迷快冲进来了。”听到里面笑声不断,可是却没有人开门,范朝阳急的直跳脚,终于忍不住在外面敲门。

“好了,就好!”发现自己把范朝阳忘的一干二净,花语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忙打开门。

“好了吗,好了吗?”范朝阳一进来就东张西望地找人。“好了。”整理好装束的除玉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面前。

“啊!”范朝阳显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惊叹道:“实在太神奇了。快,快,快出去安抚一下你那些影迷,我们快顶不住了。”

“好,天闲,语姐,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除玉蟾道。离开病房时,钟天和卡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狠狠盯了天闲一眼。花语这才见识到除玉蟾那种明星的气质,灿烂的笑容,一刹那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激荡的情绪也立刻平静下来。“谢谢朋友们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请大家先回去好吗?”

送走一大堆仰慕者,以及警察局来问口供的人,除玉蟾浑身都像散了架,无力地倒在加护病房,虽然说现在除玉蟾已经可以出院了,可是她实在是走不动了。纯阳阴咒虽然被天闲的玉坠硬挡下九成,可是却已经很大程度上消耗了她不少精力。范朝阳、钟天、卡拉都已经陆续告辞。

天闲微微拥着除玉蟾靠坐在病床上,和对面的谢雅、花语闲聊着。谢雅将钟天、卡拉从现场得到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同时也将除玉蟾出事时她所见到的情形告诉给天闲。等听到是一只巨掌打在除玉蟾身上,震碎玉坠后居然还有能力遁走,天闲眼中的神彩也越来越冷。“大姐,要不这次的拍摄暂停吧。”谢雅关心地道。

“不行,我绝不会对这种人低头。”除玉蟾也有倔强的时候。“嗯,我也觉得不该就这么算了,至少这样可以引出那家伙。”天闲沉思着道。

“你想拿大姐当诱饵?要是再出事怎么办?”谢雅不肯。“没关系,我让小白跟着玉蟾,不会有事的。”天闲自有打算。“它?”谢雅看着在除玉蟾头上跳来跳去的玄鸟,虽然听说过有关玄鸟的种种神奇之处,不过它终究是畜牲,能对付的了高级蛊术师吗?“别看不起它,当年它在亡魂之森可是百鸟之王。”花语替玄鸟辩护。玄鸟听到有人夸它,自然昂头挺胸,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没事的,小雅,你别太担心了,我相信天闲。”除玉蟾及时出言,结束了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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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云霞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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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剧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开机拍摄,而这出戏的女一号云霞到此刻才姗姗来迟,自然又要除玉蟾来做介绍。云霞是和除玉蟾齐名的演员,而且真要说来除玉蟾是歌星出身,说到演戏怕还及不上这云霞专业。

如果说朱丝是艳女的话,这云霞就是典型的艳妇,画成柳叶状的细眉,一对宝石般的眼睛,头发用很复杂的花饰盘在头顶。而且她比朱丝更懂得男人的心理,虽然穿着不是很暴露,却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身体,若隐若现,给人造成无限的想像空间,充满妖异的诱惑力。

“来,天闲,我给你介绍,这是云霞,你这次的拍档。”除玉蟾很热情地给天闲介绍,一点看不出昨天被人暗算过的痕迹。

“你好,我是天闲。”天闲习惯地伸出右手。“你好。”对面的云霞嗲声嗲气地道,不过伸出的却是左手。天闲不动声色地换了一只手,眼角的余光发现云霞挽着提包的手上,似乎有一个很熟悉的伤痕。

“玉蟾啊,听说昨天你受伤了,担心死我了!哎,昨天我有点私事,不然早就赶来了。”云霞和除玉蟾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云霞又是个自来熟,很亲热地巴住了除玉蟾,就不知道她的问候有没有别的原因。

“吼,呼。”两声很不友善的声音,却是站在除玉蟾肩头的玄鸟发出的。对于这个云霞,玄鸟似乎很排斥,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哎哟,好可爱的小家伙。”云霞娇笑着,想要抚摩玄鸟。“呼。”迎接她的是玄鸟的尖啄。“啊。”云霞的笑容一收,痛呼着缩手。

“小白!对不起,这小家伙脾气不好,可能是不习惯生人吧。”除玉蟾喝止住想要继续攻击的玄鸟。

第一天紧张的拍摄很快就结束了,本来男一号是有专门的戏服,不过天闲却不肯换下身上的白袍,最后也只能作罢,幸好他这衣服比较中性,没什么时代特征。

工作结束后的拍摄场地空无一人,剧组不少人对于精英学院只是闻名,这是第一次亲身来到学院里,早就四处参观去了。可是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男一女正在窃窃私语。

“我不干了,你们本来说好只是吓吓她,可是现在搞出人命来了,昨天还差点杀了她。”这是一个男声。

“由不得你了,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了事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就准备等死吧。”动听无比的女声偏偏阴森的毛骨悚然。

“可是,本来说好,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收敛一些就好了。可是你们现在弄出人命来了。”

“那是意外,我没想到她身边居然有高人相助。”

“可是……”

“小罗,别那么扫兴,难得见面,干嘛说那些杀风景的话题,来,嗯……哦……啊……”细微的声音渐渐变成男女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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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白,你是说那个新来的女人身上有让你很不安的气息?”天闲正在问话。玄鸟似乎喜欢上自己的新家,说什么也不肯从玉蟾的身上下来,不时在玉蟾衣服里钻来钻去。“色鸟,问你话呢。”天闲气恼地对刚从玉蟾领口探出脑袋的玄鸟道。“是啊,反正我很不喜欢就是。那不是香水味,倒像是龙涎香的味道。”玄鸟还知道适可而止。不过一边的朱丝可就没那么安分了,打趣道:“大姐夫,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像在吃醋啊。”

“死丫头,找打啊?”听朱丝管天闲叫大姐夫,除玉蟾作势要打。“呵呵,大姐,你可真没良心,我是为你好啊。”朱丝忙笑着跑开。

“别闹了,龙涎香是好东西嘛。小白为什么会讨厌它的味道啊?”赵清清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当然了,天闲是不算人的。没有了童心的她虽然没除玉蟾等人那么活泼,却显得更加理智。

“不是,她的龙涎香是用来护身的,因为她被很多人的怨气缠绕,混了杂质的龙涎香味道特别恶心。”玄鸟的嗅觉那可不是普通的灵敏。

“那你对付得了她吗?”天闲关心的是这些实际的问题。“嗯,可以,不过要保护一个人就不行了,所以最好把小灰叫来帮忙。”玄鸟抱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决定把貘兽也拉下水。兄弟嘛,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睡了几天的貘兽又上演了一出赖床的戏码。在知道罪魁祸首是玄鸟后,两只不足三寸高的小东西又打在了一起。

“天闲,你说昨天也是她吗?”除玉蟾显得很担心。“差不多,这女人的手受了伤,虽然藏的好,我还是看到了那个十字伤痕。”天闲肯定地道。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解决吧。”自从那天花语发现除玉蟾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后,不自觉地对她多了几分牵挂。

“哎。”天闲无聊地朝后坐倒,“来这里到现在正事都还没头绪。那个什么冯丽丽没事吧,这几天太忙,不然已经可以从她那知道真相了。”

“她挺好,那帮人也没再找过她,不过你还是先忙好大姐的事吧。”柴文插道。经过那次柴白来闹了一通,虽然柴文还是对天闲有心病,不过已经不那么针锋相对了,而且现在五毒只有她孤军作战,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对了想不通你怎么会成了那帮蛊惑女的大姐头呢,小孩子过家家也学人家搞黑社会。”天闲想起那天的事,好奇地道。

“你可别小看小文手下那帮家伙组成的‘龙凤党’哦,在这里除了‘如意楼’那帮人,没人敢不买她们的账呢。”朱丝替自己的姐妹抱不平,毕竟亲疏有别,天闲还只能算预备姐夫,必要时她还是会站在柴文一边的。

“几个小孩子瞎胡闹,能有什么名堂。”天闲不以为柴文能成多大气候。

“你别狗眼看人低。”柴文的火又上来了,“你去收几个手下来,五局三胜,谁输谁是小狗。”

“切,我不好意思和你赌这个,不然别人说我欺负你。”天闲忽然发现逗柴文其实挺有趣的。“少来,不敢就是不敢。”柴文气道。“不是,什么小狗不小狗的,这太没意思了,如果你输了,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天闲用上了激将法。

“好。”柴文终究是小孩心性,受不得激。“别。”花语没来的及阻止,只能苦笑道:“柴文你死定了,祈祷天闲不会让你做什么痛苦的事吧。”

“哼,他别小看我。我们龙凤党里也有高手的,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屑和你计较。”柴文不把花语的话当一回事。

“我好像记得我告诉过你,天闲和炎龙集团有关系哦。”朱丝想起第一次见天闲的情形。

“那又怎么样,说好只能让手下比,要请外人帮忙我还难道不会啊?”柴文不服气地道。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天闲好像是星宗的宗主。”朱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柴文,龙凤党那只是在精英学院这个小地方吃的开,而且那些小喽罗不少都是极有背景的,让一般人多少有些顾忌,离开这里,你龙凤党是哪颗葱啊。

知道天闲是星宗宗主身份的只有花语和朱丝,听到朱丝说出内幕,即使是除玉蟾也吓了一大跳。

“你是那个神秘组合的人?”除玉蟾的形容正是外界对炎龙集团的感觉。炎龙,虎王一直是东方鼎足而立的两大组合,近千年来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曾有人戏称这两个组合的首脑才是东半球所有国家的真正首脑,它们掌握着东半球近四成的经济命脉。

“别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过就是个大点的财团罢了。”花语说得很轻松,浑不知炎龙集团造成的震撼。

“算了,我认输。”柴文的心情跌到谷底,眼珠滴溜溜乱转,暗自盘算着怎么把刚才的赌约赖过去。比起那种大规模的组合,她这不成器的龙凤党确实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

“哈哈,太好了。天闲,给小文出个难题,老是不把我这三姐放在眼里。”朱丝幸灾乐祸地拍掌大笑。

“三姐,你不帮我还和着外人欺负我。”柴文正在懊恼,听了朱丝这些话更是气愤。

“什么叫外人,天闲是‘大姐夫’。”朱丝在大姐夫三字上加了重音。“死丫头,还说,是不是又皮痒了?”除玉蟾又羞又急,刚才因为炎龙集团造成的震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笑骂声,追逐打闹声,桌翻椅倒声,响成一片。

接下来几天,拍摄都显得异常的顺利。找不到幕后伤害除玉蟾的黑手,谢雅却着急得很。她也曾经故意回避,给凶手制造机会,可是那凶手却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似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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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闲,你看现在怎么办?”有些不耐烦的谢雅来找天闲和花语商量。“可能是顾及你在拍摄场吧。”花语揣测地道。

“不像,这几天我曾经故意离开,还是没有见到对方动手,而且上次动手也是我在场的时候。”谢雅沉思着摇摇头。

“那是谁?难道是天闲?”天闲身上散发出的是只有一些天生异秉的人才能发现的星神之气,但那和灵力不同,应该不可能对蛊术师造成震慑才对。

“有可能。”天闲若有所思地道:“对手的纯阳阴咒还没有完成,使用时需要下级役神的帮助,可是神界等级森严,凡低级役神遇到上级神怪是必须回避的。”虽然天闲不认为有役神可以看透他的本来,但是那种足可以和北斗七星比拟的星气即使再压抑也足可以叫普通的役神胆寒了。

“那明天你早点离开看看,我让大姐晚上的拍摄拖的久一点。”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这么天天疑神疑鬼下去,估计凶手没抓到,谢雅她自己先累倒了。

“嗯,也好,有小白在,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天闲无意的一句话却招来谢雅的不满,怎么好像她还不如那只玄鸟?

按照计划,天闲今天早早就离开了拍摄现场,走时一再交代玄鸟,要小心保护好除玉蟾。玄鸟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天闲这边前脚离开,暗中一双眼睛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根据谢雅的意见,今天的拍摄一直拖到天黑,而除玉蟾、谢雅和她的两个跟班更是拖拖拉拉一直到半夜才走。精英学院中一片寂静,听不到丝毫的声音,摄影棚中那些用于拍摄的镁光灯关掉后也显得有些阴森。忽然一阵寒风掠过,打个呼哨,使得原本就恐怖的气氛更加浓郁。“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风呢?”除玉蟾朝谢雅使个眼色。她们所在的房间本身是密封的,如果风能吹到这里,那么外面的风早就该吹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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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收到除玉蟾信号的谢雅点头会意,也朝着钟天和卡拉打出手势。三人猛地跃出,成犄角之势在室内站定,各自朗声念颂起来。“我以神诋之名,隐没在黑暗中的妖物现形吧。”谢雅拔出不足八寸的雕木杵,冲着前方虚挥。“法归万象,邪魔降伏!”钟天则摸出一把符咒朝着空中撒去。而卡拉则举着十字架在半空不停画出十字:“以我主耶和华之名,束缚来此的恶灵。”

“吼。”一声哀鸣响起,在除玉蟾面前多出个只有一尺高的小人,浑身绿油油的,头上顶着一头的树叶,还长着快拖到地的胡子。此刻小人的身上被符咒和一个十字的光形压住,动弹不得,在他的手中则跳跃着一团让人从心底感到排斥的黑雾。

“谁?出来!”谢雅冲着门外大声喝道。门外响起一阵哆嗦声。“不出来我就动手了。”谢雅厉声喝道。

“别,别,是我,别动手。”暗处的男子露出头来,双手高举,“是我,是我啊!”出来的是罗晓。“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谢雅毫不放松地盯着他。

“我,我……我是看你们这么晚没走,怕你们出事,所以来看看。”罗晓神情慌张地道。

“是吗,那倒多谢你的关心了。”罗晓出现的时间实在太可疑,容不得谢雅不怀疑。

“没,没什么。”罗晓的舌头有点打结。

“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四周响起,谢雅没空再理会罗晓,和钟天、卡拉三人背向而立,将除玉蟾围在中间,目光四处游走,想找出发声者所在的位置。“干嘛这么紧张啊?”在谢雅的眼前,出现一蓬黑雾,黑雾慢慢聚拢,会聚,逐渐现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影。

“云霞,是你?”除玉蟾脱口惊呼。虽然这云霞一贯妖异放浪,却没想到居然还这么狠毒。

“真是对不住,呵呵呵,玉蟾妹子啊,谁叫你的生辰时间那么巧,正是我需要的最后一个人呢,哈哈哈。”云霞边笑边说,娇躯乱颤,连卡拉和钟天都看的目乱神迷。

“你不是还少一颗怨恨之心吗?”同样是女人的谢雅还能保持清明,问道。

“那不是现成的吗?”云霞的勾魂指朝直哆嗦的罗晓一指。

“你,你……”罗晓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却已经被那先前被束缚住的小人拖到云霞面前。

云霞长着长长指甲的修长玉指摩挲着罗晓的脸庞,妖里妖气地道:“不用害怕,罗郎,很快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

“你,你……”可怜罗晓那么大的个子,却被不足一尺的役神按住,疼的额头直发冷汗,“你一直在骗我。”

“什么骗不骗的?我可是也让你尝够了甜头。你这样说人家会伤心的,你不是说你愿意把心给我吗?现在我来取了哦。”云霞的笑容越来越甜蜜,玉手慢慢探到罗晓的胸口,五指用力,一缕鲜血流出,罗晓目光开始从畏惧变的怨毒。

“对。我就是要你恨,你的恨意越深,我的力量就越大。”云霞的笑容到此刻都还没有改变。她封闭了罗晓的声音,就是要罗晓把所有的恨意都凝聚在心里。

“住手。”纵然对这罗晓没什么好感,却也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杀了吧,谢雅大声呵斥道。

“哎呀,小妹妹,别生气哦,你看,罗晓现在多幸福啊。”云霞的一只手将罗晓的嘴角拉开,罗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住手。”云霞的另一只手已经越插越深,谢雅顾不得许多,冲上前想要阻止云霞。“小朋友,不要着急。”那绿色的役神挡在谢雅面前。

“没你的事,滚开。”谢雅的木杵朝他横扫过去,想把他扫开。

“小姑娘,不要这么冲动嘛。”刚才被谢雅等轻易困住的役神此刻却反而很轻松的就挡开了谢雅的攻击。

“呵呵呵呵,小妹妹,你们那些专门对付邪物的法术对役神是没用的,刚才要不是他要替姐姐施咒而不能分心,你们那种法术也困不住他的。”这么一耽搁云霞已经把罗晓血淋淋的心脏提在手中,张开那美丽的樱桃小口,一口就把那和她的樱桃小口相比起来大得多的心脏吞了下去,沾染了血迹的嘴唇,显得更加的红艳。云霞轻轻拭去嘴角残余的血迹。谢雅感觉到,这一刻她的力量似乎已经增长了十倍都不止。

“玉蟾妹子,就差你了,你成全姐姐吧。”云霞慢慢靠近玉蟾,而谢雅等人此刻都被那役神缠住脱不开身。

“玉蟾妹子,我会记住你的。”当成功将要来临时,云霞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

“喳!”一声刺耳的鸟鸣,从除玉蟾的身上射出一点白影,把猝不及防的云霞撞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的云霞气急败坏,在她怨气护体后,居然有东西能冲破护体真气,直接攻击她的身体,刚才这一击使她觉得浑身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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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个妖精,我不喜欢你。”玄鸟的声音绝对比云霞要动听的多,不过一点都不客气。

“小东西,你找死啊。”头发散乱的云霞现在显得很是狰狞。

“就你,你也就能欺负欺负那绿闪的家伙。”玄鸟的翅膀朝着打个不停的役神一指。

“玉蟾,你没事吧?”这么一耽搁,天闲和花语也已经赶到。“怎么可能?你们怎么通过外面结界的。”云霞面色大变,这两人,花语还好解释,那天闲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居然能在自己不发觉的情况下通过自己设下的结界。为了怕被人发现,云霞进来时特地设下隔绝声音的结界,可是现在两个大活人通过结界进来后,结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没事,你来了?”玉蟾俏声道。只要天闲在,她就觉得充满安全感。

“云霞,你的事我不管,你去找另外的平衡之心吧,我要带她们走了。”天闲道,既然能被云霞利用的,那多少都是些本身自有寡人之疾的人。他不是圣徒,也没有济世为怀的胸襟。

“你说的轻松,我已经找齐了九十八颗心脏,三天内上哪去找到另一颗平衡之心?”云霞之所以一直没能练成纯阳阴咒,就是因为当四十九颗怨恨和四十九颗爱慕之心集齐后,若不能在三天内找到那颗平衡之心,她自己也会被那截然相反的两种力量撕毁。

“玉蟾我们走吧。谢雅,你们也别打了。”对于云霞最后那句话,天闲全当没听到。从刚才天闲进来起,云霞的役神就已经退到角落处,现在还在不住颤抖。

“可是,这种妖物怎么还能让她活在世上?”谢雅道。“你们三个都对付不了她,能怎么办?”天闲奇怪地问道。

“那你呢?”谢雅问天闲。“我不能杀人的,不管再怎么邪恶,她还是血肉之躯的人啊。”天闲瞪大眼睛道。当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并非不能杀人,而是不能沾染血腥。直到天闲见到自己的父母,才会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排斥杀人的真正原因。“可是如果不杀了她,还会有更多人受害啊。”谢雅试图让天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会,她还有三天时间。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找不到那颗平衡之心,而且现在她也不能再乱杀人了,除非是你们谁先去攻击她,而引起自然的反噬,不然她要杀人就必须利用怨气冲魂,她就会连三天的时间也没有了。”天闲挽着花语和除玉蟾转身就走。

“喂,喂。”谢雅见天闲说走就走,只能匆忙地跟上,“你确定不会再出事吗?”“放心吧,小雅,不会有事的。”花语安慰谢雅。精通玄机的她多少也能看出一点什么。“那就好。”即使再不放心,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连云霞的役神都打不过,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想走,没那么容易。”云霞怎么可能放过垂手可得的成功。集中一身的怨气,冲着想要离开的天闲背影扑去。“砰”的一声,似乎是撞在什么很柔软的物体上,将云霞弹出老远。天闲头也不回,不信邪的云霞再次扑上,结果还是被弹飞出去。天闲越走越远,云霞却始终被那无形的墙壁束缚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天闲的背影,那无形的墙壁也似乎消失了。

就在天闲的无形之力消失后不久,云霞的面前出现一个蒙面的男子。“你失败了。”声音很低沉。

“对,对不起,我……”云霞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你该知道失败的规矩,不用我教你吧?”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云霞苦苦地哀求道。“不死?不死留你有什么用,失去咒力的你,能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我,我还有身体,我还有漂亮的脸,求你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现在的云霞仿佛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母狗,敞开衣襟,拼命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眼神中充满畏惧,还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勾起面前男人的欲望。

“哈,你真是只下贱的母狗。”男人眼中森冷的目光充满了淫亵。

看到求生有望,云霞的身体更是如同水蛇一般缠绕着眼前这掌握自己命运之人的双腿。“好,我就救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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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男子一把扯开云霞遮体的衣裳,用力握住了她胸前的蓓蕾。一股噬心的剧痛冲刺着云霞的神经,可是她却丝毫不敢露出一点不满,还是勉强摆弄着淫荡的姿态。对眼前的男人她知之甚深,此人不但喜怒无常,而且薄情寡义。虽然他已经答应了,但只要他有一天厌倦了自己,还是随时可能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好好。”男子放声大笑,将已经身无寸缕的云霞抓着头发提起,消失在夜幕中……

解决了云霞事件的天闲等人回到宿舍,各自分头回去,除玉蟾依依不舍地别过天闲。直到玉蟾、谢雅等都走光了,花语才忧心地问道:“天闲,就这么放过那云霞真的没事吗?”刚才花语就想说话,可是既然天闲做了决定,花语也不便在人前让天闲为难。花语是个完美的女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和天闲的不同意见。“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我杀过活物?人间的事是不该由我来了结的。”天闲显得心事重重。

“天闲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有时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你忽然离开,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花语忽然紧紧抱住天闲,把头深深埋在天闲的胸膛。她已经习惯了照顾天闲,真有一天天闲忽然离开,她真会不知所措。特别是今天天闲处理这件事的方法,突然让她觉得,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天闲。

“好了,早点睡吧,既然没事了,明天该想法解开冯丽丽的催眠术,我们来这的目的主要还是找你姐姐。”天闲不知道有没有明白现在花语心中所想,只是轻拥着花语柔声地道。花语并不能知道天闲真正的担心。

今天那一身绿色的役神是因草木怨气所生的树精灵,他也是契约者的一员,暗星的出现还能说是偶然,现在树精灵的出现看来事情绝不单纯。

“嗯。”花语应一声,却又如同小女孩撒娇一般道:“抱我。”

“好。”天闲抱起秀脸已经红得像火的花语。无论和天闲的关系多密切,每次到这个时候,花语还是忍不住觉得脸红心跳……

隔天果然如天闲所说,云霞留书后不告而别,弄的剧组大骂,还是知道真相的除玉蟾将众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事到如今当然只能由除玉蟾亲自上阵才补上云霞的缺了,幸好她和天

闲本就有那么一点默契,倒也不觉辛苦。这么郎情妾意,很快就度过了一天的快乐时光……

“小丽,你决定解开催眠术了吗?”朱丝正用难得一见的严肃在问冯丽丽。天闲告诉她,既然冯丽丽的记忆需要双重催眠,那一定是她自己恐惧的东西,如果揭开未必是好事。

“嗯。”冯丽丽坚定的点头,不管是什么,她都想知道,那是属于她自己记忆的一部份,何况即使不解开这些催眠,对方也不肯放过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做个干脆的了结来的好。

“那好,小丽,你闭上眼睛,就快开始了。”朱丝让冯丽丽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才冲着天闲打个眼神。

天闲一声不响地将食指放在冯丽丽的印堂穴。平时天闲的手总是拢在袖中,难得一见,今天朱丝等才发现,原来天闲的手居然仿佛是玉石一般晶莹剔透,仿佛透明似的。无数隐约的流光顺着天闲的手聚集到点在冯丽丽头上的食指尖端,越聚越多,变成一团夺目的光球,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覆盖了冯丽丽半个头。光芒忽然一震,透过冯丽丽的头骨,照在后面的墙上,展现出一副画卷。

“呸。”看到那从冯丽丽脑中映射出内容的众人,即使如朱丝这么开放的也忍不住别过头去,至于刚从古代走入社会的赵清清,早就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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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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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墙上出现的是一副淫糜到极点的画面。冯丽丽正处在一个满是铁链、刑具的地方。那里一丝不挂地绑着无数的女人,脸上都带着眼罩,绑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不过都是极尽虐待之能事。还有一些同样赤裸裸的男人,脸上带着半张面具,一些壮硕的大汉还提着皮鞭。其中一个被吊着双手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的正是冯丽丽。

“怎么会这样?”花语羞极地问道。“这是第一重催眠,是催眠者投影给对方的,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情欲正是最好的意志锁。”天闲早就猜到这第一道封锁是什么,一般用到双重催眠那都是被施术者的意志力很强,当然还达不到坚定不移,不然催眠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而想要封锁人意志所用的第一层催眠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人类的情欲或者贪欲。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充满诗样的梦,自然前者的效果要好的多。

“人间万象,还汝本来!”天闲朗声道,手中的光彩忽然颤动了一下。墙上的画面忽然一变,出现一处彩灯辉映,乐声震天的舞池。

“是如意楼。”朱丝第一个叫道。那里是她常去的地方,简直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来。“如意楼?什么地方?”天闲只听上次和柴文拌嘴时说过这个名字。

“是精英学院最赚钱的地方,据说有政府要员和黑社会分子在背后支持,囊括了酒店、娱乐和衣食住行各方面。”柴文虽然不去如意楼,对这个对手的底子倒是蛮清楚。

“等等,那是什么?”花语惊叫。原来此刻冯丽丽走到了包厢的走廊上,而在最里面的一间,门虚掩着,一个让天闲熟悉的人,正指挥手下将两个已经无法动弹的女人抬着。那包厢的地面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洞口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

然后就是冯丽丽头也不回的奔跑画面,后面似乎有人一直在追着,最后回到住处,冯丽丽面前出现了那个魔术师,剩下的就变成一片漆黑了。

“问题竟然出在学校里?难怪三宗弟子翻遍羊城也没找到。当初不是说我们双方都不能在这里生事吗?”天闲问花语道。“不清楚,我也很少过问娘的事。”花语对炎龙集团的事知道的比天闲还少。

“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客人订了一套礼服,叫我送去如意楼六○八室,可是我那是第一次去那里,好奇想到处看一看,结果就看到那一幕,当时我吓死了,拼命跑,拼命跑,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冯丽丽从催眠中醒来。

“看来只有去那里看看了。”天闲若有所思。“我也要去。”最关心花明心的终究还是花语。

“嗯,也好。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到时看到什么都别难过。”天闲道。

“你是说……”花语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天闲。“我也只是猜测,到时再说吧,但愿还不是太晚。”天闲道。

“你们就两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除玉蟾不放心天闲。“没关系,放心吧。”天闲笑笑。真正能困住他的地方并不多,而花语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天黑后的精英学院一点也没有显得冷清,特别是在如意楼这里,似乎此刻才最热闹。大概有十几层的大厦坐落在一处喧闹的岔路口,正面的楼宇装饰得金碧辉煌,在夜晚彩灯的映照下更显得光芒四射,正中足有数十米的招牌,“如意楼”三个大字正在不停的闪烁。

“虽没有外面那些夜总会的规模,倒也有几分别出心裁。”天闲停住脚步,侧头对花语道。

花语此刻正挽着天闲的手,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实际上早已心急如焚。

“别管那么多了,还不快进去。”花语催促道。

门外自有迎宾小姐为两人拉开门,笑容可鞠地道:“欢迎光临!”

天闲举步走进如意楼,第一层是舞厅,不过实在不像是学生来的地方,到处都是些妖艳媚骨的风骚女郎,浓浓的脂粉味让天闲皱起了眉。

“先生和夫人第一次来吧?”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稍微整齐点的女人,大概是领班一类。“嗯。”天闲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我叫小娜,两位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娜很热情地道,还冲着天闲抛媚眼。

“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有没有清净点的包厢?”天闲环顾四周,乱哄哄的舞池,实在是吵得很。

“哦,这边请!”小娜做个请的手势,引着两人顺走廊来到一处装饰雅致过道,正是冯丽丽来过的那个地方。“砰。”没留神的小娜撞上一个大胡子,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你!”大胡子要发火,却一眼看到小娜身后的天闲,急忙将话咽下去,低下头,匆匆离开,这欲盖弥彰的行为反更叫天闲起疑。

“那个人可能是仇松。”天闲悄悄对花语道。“不会吧?”花语将嘴凑到天闲耳边。“不,一定是他,虽然沾了胡子,他那恶心的德行却太明显了。奇怪,他来这里干什么。”远远看去天闲和花语倒像是情人在细语。“两位到了,还满意吧。”小娜打开一间厢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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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5: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嗯,很满意。你下去吧!”天闲递出几张钞票。

“天闲,现在怎么办?”关上包厢的大门,花语急忙问道。“别急,先让小灰去看看。”天闲今天特地把貘兽带来就是要利用它钻洞寻穴的本领。

“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地道。”天闲把貘兽放在地上。

“啊欠。”貘兽打个喷嚏,用小爪子揉揉自己的鼻子,“什么味啊,真受不了。”

“别嫌了,我还不是受不了,快找。”天闲催促道。

“要找什么?这下面肯定是空的。”貘兽对于洞穴的感觉是很神奇的,它可以找出方圆五里内所有的洞穴,现在站在洞的顶上怎么能感觉不到。

“那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打个洞,够我们通过就成。”天闲道。花工夫找机关他没那工夫,硬击出个门来动静又太大,不如让貘兽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好了。”一眨眼的工夫貘兽就从地上起出一块切口斜向下的圆铁板。这样人下去了还可以盖上。

“好了,下去吧。”天闲对花语道。

地道里并不像想像的那么黑,反而比上面还亮的多。这处是个铁笼子似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他们不是通过机关下来的,不但铁笼的门大开着,而且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本该是包厢的地方变成铁牢,这里简直和上面的布局一模一样。

走廊的拐弯处人影闪动,似乎人都聚集在那边。

“小灰,过去看看。”天闲让赖在自己肩膀上的貘兽下来。“又要跑。”貘兽很不乐意。

“好了好了,最多回去给你吃的就是。”天闲无奈地道。现在这两个小东西越来越难伺候了。

玄鸟喜食玉石,貘兽好吃五金。现在这小家伙却只吃黄金,幸好吃的不是太多。

“嗯,不许赖哦。”貘兽这才高兴起来,如同离弦之剑冲着前面人影晃动的地方而去。一会儿,两声闷哼后,只见貘兽飞也似地窜回来:“好了,两个傻大个被我摆平了。”

拐角处天闲看到那两个被貘兽摆平的人,魁梧的身材,精赤着上身,手上提着皮鞭,脸上带着面具。正是冯丽丽第一重催眠中的那些人。

天闲脸上的忧色更浓了。

“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摆平,上面可是很不高兴。”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很耳熟。

“实在对不起,您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请再给我一个星期,我保证她会服服贴贴,那两个已经准备好了,就请您老先回去,还请多多美言。”第二个声音年轻了许多。

“哼,你们是不是不想做了?要知道,想贴上面的人多的是。”第一个声音余怒未消。

“是,是是,还请您多包涵。”接着响起几个媚骚到极点的声音,“仇哥哥。”“嗯,哦……”“啊……”

“恶心,真是仇松!”花语悄声道。“嗯,我知道。不过另一个人怎么好像是狂虎。”天闲低声回答。

“好了,那两个呢,先带来给我看看。”仇松还不敢忘了来的目的。

“是,是,来啊,把那两个新人带来。”接着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伴随着梭梭的脚步声。

“咋,真是极品,若不是上面要,真想好好试一试。”仇松咽了口吐沫道。“没关系,您可以先试试,只要不破了她们的身子,还不是随便您,我另外准备人让您尽兴。”谄媚的声音继续道。

“好,聊胜于无吧。”仇松的声音里充满惋惜,“来,美人儿,过来。”

“是,主人。”两声充满诱惑的女声。

“不好,是静容、静君。”花语对这两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长辈熟悉得很,“快,救人,不能让她们被畜牲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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