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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狮子座

北斗第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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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傲讪讪地笑着,不知道怎么说。

天闲却不管他,边拿桌上的东西喂玄鸟,边道:“什么怎么回事,是师父让我把密码……呜……”却是被水傲捂住了嘴。这么明显的动作,凤守恒自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水傲担心地看着凤守恒,这个师弟虽然年纪比他小,有时水傲还真怕他。只是凤守恒这次没发火,眼睛撇着天闲,一副恍然的样子,冲水傲勾勾手指。水傲带着一肚子疑惑将头靠到凤守恒面前,凤守恒边说,他边点头。还不时用一种饱含阴谋的目光打量着天闲。直看的天闲脚底生寒……

花语的生日宴会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天太晚,水傲等被安排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在水傲和天闲的房间里,灯还没熄。水傲的精神似乎特别好,正在拉着天闲聊天。天闲这个年纪最是渴睡,早就困得不行,没精神地答着水傲的话。不知过了多久,天闲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再也支持不住了。“我好困哪,让我睡觉。”说完天闲已经仰倒在床上。

水傲估摸着差不多,轻声问道:“天闲,不要睡,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就不问了。天闲不要睡。”天闲被水傲摇得头昏,含糊不清地道:“好,最后一个问题,快说吧。”

“天闲,你知道十年前星象异变的事吗?”水傲在天闲耳边小心地问道。天闲转个身,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同时发出无意识地呢喃:“那个,呜,因为心魔遁走,所以七星入世,群星相伴……”说着说着声音就不见了。“喂,你说清楚啊。”水傲见天闲说一半就睡过去了,忙拉住天闲,左右拍着他的脸。

“不必了,水伯。我明白!”花语的声音传来,接着从衣柜里走出了,后面还跟着凤守恒。

原来今天凤守恒见天闲的样子,知道天闲是个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的人。他和水傲不希望天闲这么大点岁数就养成对万事莫不关心的习惯,所以决定给他找点乐子。而花语的誓言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反正花语怎么也不会喜欢这么个比自己小得多的男孩。因此就由水傲拖住天闲,不让他睡觉,等到天闲意识不清,再趁机问他星变之事,而凤守恒和花语则躲在衣柜偷听。刚才天闲的话,他们两有听没有懂,花语却不同。

天闲的话对她造成了很大震撼。这事关系到占星师间流传了很久的传说,既然天闲能这么肯定,那他可能也是此次下界星神。

花语轻轻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步袋,是那种最古老的形态,就是一块厚厚的黑布四边收口的那种。在水傲和凤守恒目瞪口呆中,花语将袋子虚空悬在天闲头顶,从黑色的口袋中洒出无数细沙,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泽,慢慢飘落下来,罩住天闲。接着,空中的细沙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徐徐飘浮着,凑到一起,现出一颗奇怪的亮星,接着又“嗖”地消失。“奇怪。”花语满脸不解。以她的能力,居然会认不出这是哪颗星辰。刚才她使用的是占星师专门测试入世星神的“天罗沙”。天罗沙可以感应到星神入世之后隐藏在深处的星神之力,从而将入世星神的原形展现出来。这是如花语这等高级占星师才有的道具。可是现在出现的星辰居然是花语从未见过的,这不能不让花语怀疑。

水傲和凤守恒有些担心,这事是他们弄出来的,可别真出了什么漏子。

“哎!”花语无意识地叹口气,看着两人:“水伯,凤叔。你们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凤守恒连忙点头,“好了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留下,水伯你和凤叔去吧。”花语语出惊人。“不会吧,你真打算嫁给这小不点儿?”凤守恒大惊,本来他的意思是怕日后解开谜底的人不知会是谁,到时花语这样的好女孩所托非人,岂不是罪过,所以想起拿天闲开涮,却不想这回弄假成真。“花语啊,反正这事天闲不知道,他又那么小,还是算了吧。”凤守恒道。“不,凤叔。我们占星者如果有违誓言,那是会遭天谴的。”花语显得很平静,并不因为自己将要把终身托付给天闲这样一个小孩而难过。

“可是……”凤守恒还想说,花语却硬把他们给推了出去,然后“砰”地关上门。凤守恒看着禁闭的大门,“这下可遭了。怎么跟花彩衣交代啊?”

花彩衣那母老虎可难伺候得很。“算了,反正天闲那么大。他能干什么?”水傲有点幸灾乐祸,凤守恒老给他小鞋穿,这回论到凤守恒倒霉了。

“哎。”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两个孤单的身影,互相勾肩搭背,消失在走廊尽头……

赶走了水傲和凤守恒,花语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虽然现在她所面对的天闲只有十岁,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看似柔弱的人,一定藏着波涛汹涌的一面。花语看着熟睡中的天闲,稚嫩的小脸充满了宁静与祥和,虽然算不上特别英俊,但五官的搭配却恰倒好处,可以看出长大后的天闲肯定很吸引女孩子,自己……花语脸上一阵发烧,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他还是个孩子啊。花语默默褪去身上的黑袍,黑袍下的花语只穿着贴身小衣,再轻轻替天闲脱掉还穿在脚上的鞋。花语躺在天闲身边,睡梦中的天闲不知道感觉到没有,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不经意地将头深深埋在花语温柔的怀抱中。花语只觉得浑身滚烫,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不禁深深埋怨起天闲来:“你这小冤家。以后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女人。”说着用嘴唇点了点天闲的额头,将天闲搂得更紧了些……

“嗯?”一早醒来的天闲发觉有些不对,水傲知道他的习惯,不可能和他睡一张床,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分明躺着一个人,而这人的身体很柔软,似乎是个女人。天闲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昨天的花语一身黑袍,此刻不但头发凌乱,衣服也只着短衣。天闲看了一会,干脆掀起被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花语其实早就醒来,这会儿天闲的目光逡巡之下,她只觉得那目光有如实质,所过之处一片滚烫,不由脸上泛起一阵红潮。

天闲的目光在花语高耸的酥胸停留了一下,花语觉得一阵呼吸急促,忙睁开眼,正好看到天闲正用手支着下巴,脸就放在自己面前,四只眼睛互相瞪着,谁都不说话。天闲的眼珠只是滴溜溜直转,花语则有些刻意回避天闲的目光。最终还是天闲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摸着头问道:“你是花语。奇怪,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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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噗哧。”花语被天闲这带着几分童音的问话引得笑出声来,“没有啊,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所以现在我是你妻子了。”花语也还是个孩子,忍不住想逗逗天闲。“哦,这样啊,我结婚了?”天闲虽然是天才,这种事无法去实践,只能从资料中得到一些想当然的概念,“那我们有没有洞房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花语做梦也想不到天闲问出这种问题,想戏弄天闲,反被天闲将了一军,羞怒地敲了天闲一下道:“坏小子,才这么大就不学好。”其实花语这倒是错怪了天闲,天闲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男女之防,只知道,男人和女人,结了婚就可以洞房,然后就可以生孩子。

被打的天闲有些不服气,却自有给他出气的,玄鸟和貘兽忽然窜了出来,朝花语攻去。昨天它们在宴席时被天闲灌了不少酒,所以昏昏沉沉,不然花语想接近天闲恐怕也不大可能。

花语大惊,想不到无意中一个平常的小动作居然招来这两个魔星,顾不得衣衫不整,急忙在床上一挣,借力跃起,躲过这凶狠的一击。玄鸟和貘兽岂肯善罢甘休,一击扑空,玄鸟直接在空中打个转又飞了回来。而貘兽则在地上一弹,不做停留,又凌空跃起,还是冲着花语扑去。一时间房间中乱成一团。

花语被这两个小东西弄得狼狈不堪,若不是仗着占星师的幻术,恐怕早就伤在它们爪口之下。这会儿花语可是后悔不迭,没想到自己无意的动作居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花语一边借着房中的摆设躲避玄鸟和貘兽的进攻,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天闲,你还不让它们停下来。”

坐在床上的天闲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花语窜上跳下,这会听到花语的叫声,冲着攻击中的玄鸟和貘兽发出一串奇怪的音符。空中的玄鸟和貘兽立刻停止了攻击,双双站到天闲两肩,还不屑地看着花语。花语此刻那优雅的形象已经维持不住了,鬓发凌乱,身上还沾着不少灰尘,晶莹的肌肤上还有一些血迹,毕竟她不可能完全躲过玄鸟和貘兽的进攻,留下了点纪念。

“都是你。”花语懊恼地检视自己身上的伤痕,埋怨天闲道。玄鸟和貘兽都是异兽,被它们所伤,即使再小的伤疤也不会消失。花语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就是穿上黑袍,脖子上的也遮不住。“好了,别生气了。这个给你就是了。”天闲看着花语在镜子前生气的表情,不太情愿地递给花语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花语好奇地接过天闲递来的盒子,打开一看,其中是一些雪白粘稠、充满香气的液体。“白玉髓?”花语带着疑惑的口吻。天闲点点头,“你也知道?那我就放心了,不然会浪费的。”听到这话,花语的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玉又名玄真,产于蓝田的最好。蓝田除了盛产玄真之外。也产玉液。各地的玉液一般只称玉泉,而只有蓝田玉液被称做玉髓,功能延年益寿,去腐生肌。《山海经》有云:密山生丹木,有丹水流出,东入稷泽,水中多白玉,于是有玉膏。去源头沸沸扬扬,黄帝取之祭祀,是生玄玉,玉膏流出以灌溉丹木,黄帝则取其密山之玉投之,钟山之阳,生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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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中的密山就靠近于阗。千百年来,于阗之玉几乎绝迹,更不用说是于阗玉髓了。难怪天闲不太愿意。不过用这东西治花语的那点皮外伤也是暴殄天物了一些。花语拿着白玉髓,斗争了良久,终于还是不想在身上留下伤痕,小心地从盒子里挑出一点玉髓,轻轻抹在那些细小的伤痕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直透心扉,仿佛变魔术似的,那些被玄鸟、貘兽造成伤痕,就在花语的眼前变淡,消失。“太神奇了。”花语发出惊叹,慎重地把玉髓收到怀里,“天闲,于阗玉髓不是早就绝迹了吗?你这是哪来的?”花语忍不住好奇心。天闲不高兴地道:“那是我用石芝,青玉调的。我自己还没用过呢。明明是你不对,哼。”“呵呵,天闲不要生气。来姐姐亲亲。”花语得到好处,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把就搂住天闲。“喂。”正在天闲躲避着花语的亲吻时,门被人打开了,凤守恒和水傲呆立在门开外。正看到花语强按着天闲,而天闲则左右闪避。“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凤守恒急忙退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关让,然后重新敲了敲门。

“进来。”花语整理了下衣服,端坐好。凤守恒和水傲这才又一次推们进来。两人一进来就不时盯着天闲,似乎想从天闲脸上找到什么东西。“花语啊。我徒弟可还小呢。”水傲担心地道。“水伯,你……”花语被水傲一语双关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水傲,你怎么这么说话。”凤守恒忙道,转而又语重心长地对花语道:“花语啊,你要体谅一下天闲的身体,太急了对他以后成长不好。”

花语绝望了,放弃了辩解的企图。水傲和凤守恒见此更加认定自己所想,再联系刚才所见,各自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画卷,呆呆出神。

“水伯,凤叔。”花语见这两个不良中年人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出言把他们从白日梦中唤醒。“哦,对了。我们是来告诉你们,该上路了。”凤守恒忙道。“哦,知道了。”天闲也站了起来,不管室内三人,独自走了出去。水傲跟在天闲身后,悄悄问花语道:“花语,你真没对他做什么?”“水伯……”花语提出一个高八度的音量。“好,好,算我没问。”水傲识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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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傲,天闲,带着两个硬赖上来的乘客,花语和花明心,一行四人,朝着星宗坐落在亡魂之森的基地而去。如今的亡魂之森早就不是天闲初来时的样子了,原本稀落的房舍被许多高大的建筑代替,本来算不得大的空地也被朝四周拓宽不少。苗秀,铜墙,带着一些弟子出来迎接。如今的苗秀已经二十岁了。与花语姐妹站在一起,三朵鲜花交相呼应,春兰秋菊,各有擅长。眼尖的苗秀一眼就发现正被花语硬拉着的天闲,眼睛一亮,取笑道:“小师兄,这么厉害。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两个大美人哦。”“哼,”天闲对苗秀的取笑,嘟着嘴道:“笑我?以后你看门中谁敢要你?”“哈哈。”苗秀忍不住开怀大笑,不过眼中却有一点落寞,天闲的话正说中了她的内心。这也许就是天才的代价吧,和在社会上的花氏姐妹不同。在这个相对独立的地方,加上炎龙集团一向以实力决定各自在集团中的位置,以苗秀的能力,实在没哪个男孩子面对她能够不自卑的。而苗秀偏又是那种心高气傲的性格。目前在门中,能和苗秀比拟的只有已过知命的铜墙。至于天闲,感觉上该比自己还强,却不见他参加一年一度的考核。以苗秀的成就,又有哪个同辈弟子作为她的男友不会觉得压力呢?苗秀来这里之前曾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兄,两人一块长大,可是来这里很多年后,这个师兄忽然和另外一个各方面都不及苗秀的女子好上了。当时苗秀气愤地质问他们两人,得到的回答是:“你太优秀了,和你在一起,别人总忍不住拿我们俩比较。我受不了。”简单的话语让苗秀如堕冰窟,从此苗秀明白,天才永远是寂寞的。

天闲虽然有时很大意,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苗秀心中的悲哀。天闲悄悄挣脱花语的手,主动拉着苗秀。苗秀藏起眼中的落寞。笑着蹲下身来:“小师兄,怎么了。”天闲做出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将苗秀抱在自己怀里,说出一句只有苗秀明白的话:“你不会寂寞,你还有我啊。”说完还在苗秀脸颊上亲了一口。苗秀一阵恍惚,觉得这一刻天闲忽然不再是那个长不大的小鬼,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苗秀忙一笑挣开天闲:“小鬼,出去一趟学会吃豆腐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花语看着匆匆而去的苗秀,刚才是她看错了吗,苗秀转身时似乎有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粗心的水傲丝毫没有发觉异样,只是嘀咕道:“天闲啊,看你一点没师兄的样子,弄的现在都没大没小的。”

“要你管。你的帐我还没算呢。”天闲眼一翻,他对谁都客气,只有对水傲最没礼貌。水傲却似乎被他吃定了,忙道:“好,好。我不管,我不管!”

看着这有些尊卑不分的一幕,花明心笑了起来:“水伯,你们星宗好奇怪哦。”

“嘿嘿。”水傲笑得很不自在。总不能说自己被这小子整怕了吧。因为和天闲呕气,水傲已经创造了无数记录,比如因为一到吃饭时水傲的电动门就出问题,弄的水傲连续一个月都是第一个跑去食堂,以至于所有弟子都用一种极其鄙薄的目光看着他,那意思是,“瞧他饿鬼投胎似的”。或者上厕所,水箱的水冲刷的频率极其频繁,弄的水傲每次都提心吊胆,随时准备躲避滚滚洪流。

这些虽然都是小事,不过日子久了也让人受不了。水傲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水流声特别过敏,只要一听到流水声,立刻噌的一声,跳起来。

偏生那段时间,一直喜欢空手的天闲不知怎么忽然找来一个水壶,天天没事就背着灌了一半水的水壶到处晃悠。水傲为此足足躲了天闲两个月,最后还是他去找天闲陪了不是才算完。

“对了,还是去秘室看看吧。”水傲道。

“嗯,也好。”花语对那副和七星下界几乎同时出现的星图也很有兴趣。

这里大多的建筑都改造过,只有水傲的书房因为连着秘室一直没动过。

花明心接通秘室的密码锁,那副由星图组成的密码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花语仔细地注视着不停变换的屏幕:“是星图,而且是最古老的星图。我可以尝试解开,不过要很久。”花语说话时显得很飘忽,几乎想伸手去抓星图中的星辰。“多久?”花明心问道。这一直是她一个心病,也是她唯一没能破解的密码。

“嗯,不敢肯定。不过最少六十年,最多一百二十年。”花语还在观察星图的变化。“什么?”花明心惊叫,这声尖叫也把花语的魂唤了回来。擦去头上的汗,花语道:“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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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4:23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意思?”不懂星象的花明心一头雾水。“这星图对于不懂星相只会解码的来说,只不过觉得乱七八糟而已。可是对与星相者来说,却会引人入魔。设置者故意设错一颗星宿作为解开密码的关键。可是星辰是不停运转的,以一甲子为一个周期。除了设置者,根本没法知道最初错误的是哪星辰,除非观察满一周期才能找到那个关键。”

“那算了吧。”想到六十年这个数字,花明心就觉得头皮发麻。“也只有这样,我刚才说的只是常理推断。而这副星图还能引人入魔,根本没有星相者能观察它太久,除非找一个不懂星相的人记录下所有运行步骤,不过这也不大可能。”花语尽量浅显地解释道。

“奇怪,天闲呢?”花语忽然发现主角不知哪去了。原来这密码既然是天闲自己设置的,听花语的讲解自然觉得无聊。在炎龙酒店,那是因为地方不熟,现在回到星宗基地,天闲还不自己找地方转悠去。“不用找他,找不到的。一般除非他愿意,在这里没人能找到他。”习惯天闲闹失踪记的水傲道。

此刻天闲其实正在他们伤脑筋的秘室里,这里早就变成了天闲的私人俱乐部。天闲还让玄鸟和貘兽从亡魂之森找了不少古董来。这里自古就是死亡之地,即使水傲也只是走那条被开辟出的道路。难免藏着不少好东西。

现在原本现代化的秘室,已经被天闲弄的跟他在天外的丹房一个德行了,除了中间的太极图被换成个无大不大的电脑屏幕。

天闲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铜鼎边沿,拿着一根比他的身高还长的巨大木杵,一边搅拌,一边呢喃着:“嗯,玉髓应该能用了。”天闲从铜鼎上跳下地,貘兽和玄鸟却趁他不在意,三步两步跳上铜鼎,一头扎进铜鼎中的玉髓中。

“你们好皮。”天闲把玄鸟和貘兽从鼎中提了出来,用手指戳着它们的脑袋道。“不……不……是。这,这个玉髓,可以帮我们……”玄鸟打个咯,居然说起话来,虽然有些变调,也不甚流利。“嗯。”天闲一呆。貘兽也跳到天闲肩上,比划着道:“对,小……小白说的……对,玉髓能化去我……我们的喉骨。”“哦?”天闲这才恍然,此事虽然曾有耳闻,却一直没有亲见,这回才算真的见识了。“那你们用的着这么急吗?”天闲有些好笑,刚才两兽就跟投胎似的。“不,不是。玉髓只有刚成时,灵力尚在才能化去喉骨,以后开始凝结就不成了。”玄鸟慢慢开始适应人类的语言,说的也流利了许多。“好了,好了,该出去了。”

天闲重新装了一盒玉髓,揣着离开秘室。玄鸟和貘兽既然跟着身为北斗第八星的天闲,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变成真正的灵仙,也就是非人类的生命修练成的神仙。

等天闲再次见到水傲时,水傲告诉他,花明心已经回去了,不过花语却决定留下。玄鸟和貘兽忽然能开口说话,让花语又吃一惊。倒是水傲见惯了天闲身上的奇迹,反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这样,花语留在了亡魂之森。接下来的几年,星宗的弟子次第出师,被派往各地,

铜墙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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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年后。羊城最繁华的街头,驶过几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被围在中间的则是一辆包满铁皮的囚车,只有一臂的铜墙,一声不响地坐在车内,那只手和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的军官拷在一起。“铜墙,你又何必呢?谁都知道你没错。像他那种人本就该死。”中年军官对铜墙道。

“不必了,少锋。你以为我是因为杀了那杂碎才自愿束手的吗?我在执行任务中不该和委托人发生感情。如果不是我当时感情用事,也不会……”铜墙自责不已地道。原来这次铜墙接受一桩委托,内容是要他保护一对母女。年近六十的铜墙和当事人,也就是那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一次委托人受伤昏迷后,铜墙居然不顾凶手已经被擒,将人当场打死,却因为这一时之气耽误了救人,到现在当事人还在医院昏迷着。也因此,才有今天这一幕,而面前的中年军官,正是警事厅副厅长,那个和铜墙发生感情的当事人朱惠珍的弟弟:朱少锋。

“可是,”朱少锋知道铜墙的为人,铜墙面恶心善,对他姐姐朱惠珍用情极深,这次甘愿伏法重要还是因为惠珍昏迷的事而自责。

“轰,轰。”朱少锋还想再劝铜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四周护卫的装甲车立刻有两辆被轰上了天。“有人劫囚车!各单位注意戒备。”还没有被击中的装甲车都停了下来,从车上跃出许多重装士兵,四周巡视。

“留下铜墙,这是我和他的事。”硝烟弥漫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脸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遍布的伤痕仿佛在说明着他一身的辉煌战绩。“铜墙,你居然不讲江湖规矩,杀了我弟弟,我要你偿命。”这人正是那个打伤了朱惠珍而被铜墙所杀的“疯虎”的大哥“狂虎”。他们兄弟都是虎王集团的杀手。别看狂虎看似壮年,他退出杀手界已有三十年历史,现在年纪绝对比铜墙大的多。

“狂虎你别乱来。”对这些叫的出字号的杀手,警事厅的档案比电话本还要厚,朱少锋这副厅长怎么可能认不出狂虎。这家伙身上至少背着三十条血案,且个个都是名众一时的人物。“朱少锋,我知道你。想必你也认得我,今天我只找铜墙,和别人都无关,你们如果不识抬举,别怪我大开杀戒。”狂虎全然不把朱少锋放在眼里。世界各国,对他的悬赏早就超过了十亿,可是到现在,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朱少锋心中一凛,现场这几个人,真要动手恐怕没人是狂虎的对手,只有希望装甲车的钢板能抵挡一阵了。

狂虎见没有人理他,心中大怒,闪电般冲过一辆装甲车,趁着那车后几名士兵没来得及反应的当口,一手一个将人丢了出来。被狂虎丢出的士兵在空中四肢大张,却不做挣扎,落地就寂然不动,竟然是被狂虎生生抓断了咽喉。

“朱少锋,你看到了没有?”狂虎杀光这两车中的士兵,冲着中间大吼道。

到了这种时候,朱少锋想善了也不可能了,闻言不再说话。一时枪声大作,无数子弹打在狂虎藏身的装甲车上,叮当之声不绝,火花飞溅。

等一闸子弹扫完,还幸存的士兵从各自临时找的掩体后探出头来。“死吧!你们。”狂虎忽然窜出,无数黑点射向探出头来的士兵,正是刚才被他接去的子弹。这回血光四溅,这些士兵额头泛出一点血花,各自仰天倒地。

连着朱少锋的铜墙转目四顾,这狂虎是比他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厉害多了,一转眼间,所有押解的士兵就都被杀光了。“狂虎?”虽然铜墙只有一臂,而且还和朱少锋拷在一起,却丝毫不减他那如临山岳的气度。

“铜墙?”狂虎站定看着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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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好色天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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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必要杀这么多人吗?”铜墙沉声问道。“哈,我是杀手,阻挡我的人都得死。铜墙,把我弟弟的命还给我。”狂虎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道。


“少锋,先把我的手铐打开。”铜墙对身边的朱少锋道。朱少锋有自知之明,普通匪徒那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狂虎这种杀手,他可没能耐对付,忙替铜墙打开手铐。


铜墙活动了一下手腕,遥对着狂虎站定,左腿退后一步。右手朝前平伸,五指虚张,目光注视狂虎。看到铜墙的架势,狂虎也收起狂妄的表情,神情变的冷厉,慢慢低下身,用两手撑地,身体做弓形,腰部显得充满弹性。两人各自摆好攻击姿态,在他们之间,劲风激荡。


谁都不肯先都手,不知过了多久,“呀”狂虎首先忍不住了。他毕竟是通缉犯,时间拖久了对他很不利。发出一声大吼后,狂虎猛地将后腿一蹬,腾身而起,两手在空中虚握成爪状,交替翻转着朝铜墙胸前抓来。


“吼。”铜墙不甘示弱,独臂一挥,挺身迎上,臂抓相接,和狂虎打成一团。一边的朱少锋却连人影都分不清,只隐约听到两人发出的叱喝声。


良久,一声巨响,声止人分。两条人影各自抛飞出去,狂虎的左肩有一处血渍,而铜墙却在胸前有两处伤痕。


狂虎吸一口气,重新站定:“铜墙,很可惜。你输了。”铜墙因为缺少一只手臂,在攻击时难免吃亏,对付比他差的对手当然没问题,但是狂虎和他实力相差无几,现在少了一条手臂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哼。”铜墙哼一声,没有说话,还是冷眼看着狂虎。


“哼,不到黄河不死心。”狂虎说完再次仆上,这次狂虎左手在前,将右手背在身后,大直着身子,平飞过来。铜墙独臂疾挥,交缠住狂虎左手。


因为狂虎仗着进攻和冲刺的优势,铜墙被逼的连连后退。接着狂虎右手探出,朝着铜墙心脏抓去。狂虎的手可不是花拳秀腿,这一爪如果抓实,完全可能将铜墙的心脏给抓出来。


“扑,通。”狂虎原本以为这次对铜墙必定手到擒来,却被一只宽大的衣袖给卷飞了出去。一个浑身穿着白色长袍,满头长发的人正把铜墙扶起。


“小师兄。”铜墙忍着伤道。“哦,你没事吧。”声音很是柔和,却始终没有掉头看狂虎一眼。“岂有此理。”狂虎大怒,即使以铜墙的身手,也不敢小看他。现在这人听声音显然还未成年,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啊!”狂虎这次换了目标,冲着白衣人扑去。“滚。”白衣人平淡的声音传来,反身挥出左袖,凌空将狂虎卷住,再次抛飞出去。


这回狂虎被一下摔醒了。就凭这眼不看,腿不移,随手能把他卷起丢出的手法,这人也不是他狂虎能对付的。“小子,今天你们人多。我走了。”狂虎腾空而起,朝远处遁去。


“想走?”白衣人是天闲,他本就是天外星神,对于星相之术的精通谁比的上他。最近他闲着没事用先天易术占卜时发现铜墙有险,这才出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一幕。“小白,小灰,把他抓回来。”


“是。”两个清脆的声音答应着,接着就从天闲袖中射出两点肉眼难见的东西,朝着狂虎遁去的方向赶去。


“小师兄,你怎么来了?”见到狂虎遁走,铜墙撑起受伤的身子。“没什么,听说你有危险而已。”天闲不想让人知道他精通星算神通,他不是专职占卜的天机真人,使用星算的时候需要打卦,有些小事天闲反而没有专门占星的花语来得清楚。“对了,你没事吧?”天闲发现铜墙胸前的血渍越来越大,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虽然铜墙说的轻松,天闲却发现不对,忙一把扯开铜墙胸前衣襟,两个见骨的指洞呈现眼前,而且似乎还伤到心肺。天闲面色一变,“不要说话。”匆匆从怀中掏出盛玉髓的盒子。将一点液体涂抹在铜墙胸前。奇迹发生了,铜墙只觉得原来还痛彻心扉的伤口被一股清凉包裹,接着慢慢收口,消失。看到这一幕的朱少锋目瞪口呆,刚才狂虎和铜墙的对决已经让他接触到一种以往想都不敢想像的世界,现在眼前的情景更仿佛是老君的仙丹一般。


“这,这是什么?”朱少锋眼睛盯着天闲手中的东西。铜墙这才想起还未给双方介绍,忙道:“少锋,这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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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师兄?”朱少锋一脸崇敬,想是他又想叉了,以为天闲是那种返老还童的世外高人。看朱少锋一脸痴呆像,天闲哪能不晓得他想什么,却也懒得解释。随手把手中装着玉髓的盒子递给他,“那,送给你了。省着点用,算是留个纪念吧。”朱少锋一脸惊喜!要知道,他既然身为高级警官,天天和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打交道,受点伤那是难免的,如今有了这护身符至少有危险时可以多几分生机。朱少锋搓着手接过,“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慎之又慎地贴身藏好,这才想起一事:“对了,狂虎既然走脱了,会不会还有什么麻烦?”


“嗯,该回来了啊?”天闲没有回答朱少锋的话,只是看着刚才狂虎遁去的方向道。


随着天闲的话声,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正是狂虎。朱少锋大骇,狂虎既然卷土重来,难道有了援兵?可是等到近了这才发现,狂虎居然是两脚不动,就这么像个鬼似地朝这边飘了过来。


“怎,怎么回事?”朱少锋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当警察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有了殉职的觉悟,不过和鬼打交道,实在是没法不害怕。


“没什么?它们把狂虎抓回来了。”天闲道。这当口狂虎已经飘到跟前,从狂虎身下窜出貘兽,跳到天闲肩头,接着玄鸟也放开狂虎的衣领。失去支拖的狂虎仿佛烂泥似地软倒在地上。


“嗯,没错吧?”天闲用一手叉住昏迷的狂虎,把脸给朱少锋看了看。“哦,什么?”朱少锋的注意力正被天闲那两只小得可爱却凶悍得可怕的异兽吸引了过去。“我说这是狂虎吧?”天闲又问了一遍。朱少锋记起正事,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老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没错。是他!”


“那就好,我听说这家伙的悬赏已经到十亿了。人给你邀功,赏金归我。”天闲直言不讳。


“哦,好,好!”朱少锋连声道。以这狂虎的案底,把他交上去,自己至少能把个副字拿掉,至于赏金,那本就该是天闲的。


朱少锋早就向总部发出了求援的消息,过了一会一大帮人才匆匆赶来,将狂虎五花大绑,关进一辆重重铁锁的囚车。


果然如朱少锋所预想的那样,狂虎背负了十六国的通缉令,如今被擒,鉴于他的功劳,朱少锋正式被任命为警视厅厅长,如愿以尝地去掉了那个副字。而有他的帮助,十六国近十亿的赏金也很快交到天闲手中。


天闲就要离开羊城了,铜墙始终不肯跟天闲离开。他坚持为自己的过错接受惩罚,而且他也要在这里等,等着朱惠珍痊愈的一天。天闲无奈,只好由他去了。想来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他毕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晚朱少锋请天闲吃晚饭,一来庆祝升官,而来也算是给天闲饯行。


地点被选在羊城现在最红火的“情人夜总会”。晚上,夜幕下的羊城到处灯红酒绿,充满颓废的气息。情人夜总会的包厢里,坐着天闲、铜墙和朱少锋。天闲还是那副复古的打扮,不过这身装束却似乎非常适合他,一点突兀的感觉也没有。


“师兄啊,有没有兴趣加入警界啊?”朱少锋自从那日见过天闲几乎神话的身手,就不时想拉天闲加入警界。


天闲淡淡一笑,举起杯子。他是不喝酒的,所以铜墙和朱少锋面前都是昂贵的红酒,只有他喝的是自备的龙井茶,“不了,我不喜欢受人约束。你们当兵的可是要绝对服从命令,而且我的年记也不合适。”天闲的意思是说他未成年,朱少锋却听成天闲年纪太大,所以不合适。


“少锋,你死心吧。”铜墙堵住朱少锋接下来的话。感觉出两人的坚持,朱少锋只能放弃拉拢天闲的念头,“好,好,我不说了成吧。看节目!听说刚破产的影视大亨除坤之女除玉蟾也被情人夜总会网罗了,今天有她的表演呢。这小丫头虽然刚满十六岁,却在六年前已经利用她老爸的关系成名,这次不是因为除坤破产,说什么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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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铜墙和天闲对这种事都不甚感兴趣,只是漫应了一声。


轮到那什么除玉蟾出场了,舞台四周先是一片黑暗,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接着一道光柱忽然打在舞台正中央,现出一个带着羞涩、明显还未足年的少女,穿着暴露,体态撩人,似乎还有些放不开,两臂交抱在前胸。


一时间台下口哨声不绝于耳。


天闲看得眉头一皱。这种场合他从未经历过,不太习惯,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那次欲魔入体,随后虽然被他同化,可是他也隐隐受到了欲魔的影响。欲魔的本命星是有名的“红銮星”,本来天闲因为没使用天罡法袍,所以经过天轮时并没有使星神之力有所消耗,只是因为还不熟悉人类的身体而使得天闲需要尽量控制自己,不然一不小心把肉身给弄暴了,那在人间可是很麻烦的。不过,随着天闲逐渐长大,星神之力开始慢慢能应用自如,虽然因为肉身的限制不能像在天外时那样,使用无限的星神之力,但拥有的星神之力却还是不变的。但红銮星却本来就是属于人类的力量,此消彼长之下渐渐在天闲体内抬头,注定了天闲此生和无数女子产生纠葛。同时天闲还感染了一点欲魔怜香惜玉的本性,因此此刻才会有这种感觉,不然以他的个性,俯瞰红尘千百万年,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些都已经看得麻木了。


台上的除玉蟾终于开始表演了。随着歌声的响起,她也慢慢忘记了一切,羞涩的表情渐渐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妩媚。狂野的风情,加上隐现的肌肤,让人觉得血脉贲张。一曲唱完,台下掌声不绝。


除玉蟾姗姗走下台来,和座中宾客打着招呼。“啊!啪!”一声尖叫,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台下乱成一团。


除玉蟾双手抱胸,怒视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那青年则用一手捂住一边脸颊,一边挥舞着另一只手。


这情景立刻引来夜总会的经理,问明缘由后,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把除玉蟾打倒在地,对着除玉蟾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斥骂,虽然距离很远,天闲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啊?现在你是舞小姐,客人摸你一下又怎么样了。你清高不要出来干这一行。你老子以前得罪了那么多人,除了我谁肯请你啊?还不跟客人道歉!”


除玉蟾眼中含泪,不敢多说,默默起身,走到那客人面前。“慢着,除小姐,你请上来一下。”天闲忽然从楼上探出身子。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和老子抢女人。”刚才闹事的客人似乎很霸道,怒声骂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既然天闲出头,朱少锋当然不能再躲着。再说天闲的脾气目前朱少峰还没摸透,要是天闲翻脸把下面那人给宰了,朱少峰身为警视厅厅长可是很为难的。“啊,是朱厅长。对不起,不知道是您老的朋友,对不起。”朱少锋可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夜总会敢闹事的哪有不和违法乱纪擦边的,小鬼自然怕见阎王。


既然朱少锋出面,除玉蟾道歉的事也就不了了之,被请到了天闲他们的包厢。


天闲盯着除玉蟾,暴露的衣着,看的出还未发育成熟。含苞待放的鲜花,也许很快就会被摧残吧。“除姑娘,我买你一晚。你开个价如何?”天闲一语惊人。虽然这种嫖宿雏妓的事时有发生,不过敢当着警视厅厅长的面做这种交易的,天闲怕是第一个。


“嗯?”除玉蟾一脸震惊,以她父亲以前的地位,不可能没见过朱少锋,天闲敢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何况她毕竟没有真正涉足过社会,本来她只是看上夜总会高额的报酬,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出卖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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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14: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除姑娘,你该知道,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后果恐怕会更严重,我只要你一晚,任你开价。”除玉蟾处子的幽香,使得天闲体内欲魔的力量更加强大,甚至影响到四周的人。除玉蟾一阵面红心跳,这才注意打量天闲。黑暗中的天闲一身白衣,显得格外醒目,而一头披肩的长发则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现在的天闲已经成年了,眉毛还是那么浓密,一双眼睛却由清澈变的深邃,仿佛是无底的深渊,使人忍不住被吸入其中。


“好,可是我有一个条件。”除玉蟾冷静了下道。“你说。”天闲答应的十分爽快。“我要三亿。”除玉蟾冷冷地道。


“扑!”朱少锋差点把酒喷出来,这丫头还真敢开口。“没问题。”天闲的话更让他吃惊,几乎没有犹豫的,天闲就答应了下来。“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去洗个澡等着我。”天闲递出钥匙和一张支票。


结过支票的除玉蟾有些颤抖,这就是自己的价格,多么讽刺的一幕。除玉蟾长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道:“好,我等你。”说完独自转身离去。


“天闲,你真打算这么做?”朱少锋迟疑着问。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天闲反问。“不是不妥,可是……”朱少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比让她待在这里好的多。”天闲接过话头。“可是你可以直接帮她的啊。”朱少锋和除坤有过交往,虽然除坤是个奸商,但这除玉蟾却丝毫没受到乃父的影响。除玉蟾的生母早逝,除坤另娶了一个妻子。这个妻子生下一子后就一直把除玉蟾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除玉蟾其实早就被赶出除家,自食其力了。这次除坤破产,那对母子立刻将年老的除坤弃之不顾。除坤晚年遭此打击,加上心灰意冷,终于病倒了。除玉蟾这才不得已到夜总会来讨生活。


“不可能,以她的姿色和能力,如果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就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随便找个有钱公子,也比在夜总会强。不这样做她不可能接受我这个陌生人的帮助。”天闲道。


听了这番话,朱少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了,我去了。明天就不和你们道别了。”天闲起身告辞,丢下了还在惊愕的朱少锋和铜墙。


除玉蟾来到天闲的房间,褪去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浴室的穿衣镜前。镜中的除玉蟾像女孩多过像女人,雪白的肌肤还透着婴儿的色泽,微微隆起的酥胸不足一握,纤细的腰身,修长的玉腿,这一切待会都要卖给那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卖!”这个字眼让除玉蟾心中一阵刺痛。曾几何时,自己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除玉蟾将自己浸透在浴缸中,今晚之后自己就不再是个女孩了。儿时的自己也曾有过未来的憧憬,想像着那个骑白马的王子该是如何的形象,而自己则是那个城堡中的公主,现在这一切变的那么遥远。


除玉蟾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擦干身子回到床上的。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被子接触着赤裸的肌肤,显得有些凉意……


门外终于响起“梭梭”的声音,接着天闲走了进来。趁着走廊的光亮,除玉蟾认出了他。


“不要开灯。”除玉蟾低声道。天闲一顿,默默关上门。


走到床前,天闲掀开包裹着除玉蟾的被子。被子下的除玉蟾未着寸缕,紧闭着双眼,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天闲解开身上宽大的白袍,除玉蟾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凭借承袭自欲魔的调情手段,天闲挑逗着初经人事的除玉蟾。很快,除玉蟾忘了羞涩,慢慢迷惑起来,身体也不安地蠕动着。看到这种情形,天闲轻轻吻上了她的唇,青涩的初吻带着点处女的香甜,注入天闲口中……


刺眼的阳光将除玉蟾惊醒,慢慢睁开眼。她还回味着昨晚的余味,至少天闲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初夜,抬头四顾时却不见了天闲。除玉蟾匆匆忙忙地起身着衣,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还压着一张纸条,短短的几个字:


日落暮开空自许,无人解知芳心苦。我知道,所以我要你的清白。


短短几行字,如同一把巨锤打在她的心头。


除玉蟾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子吧,她顾不得吃早餐,就匆匆推开房门,找到服务台的服务生,“那位先生呢?”


“哦,你说那位穿白衣的吗?”天闲的打扮实在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他一早就离开了,还叫我们不要吵你,让你多休息一会。你男朋友真体贴!”


除玉蟾已经没心思计较服务生的称谓,匆匆冲出了酒店。茫茫人海,自己该去哪里找到这个占了自己身子,还似乎带走自己牵挂的男子?


“朱厅长。”除玉蟾硬闯进了朱少锋的办公室,朱少锋示意警卫退下。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除玉蟾是女人,这些警卫有点怜香惜玉,恐怕她根本没有机会闯进这里。警视厅啊,可不是夜总会。这些门卫可都是专业人士。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朱少锋开门见山。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除玉蟾心沉到谷底。


“天闲,我只知道他叫天闲。除小姐,我想冒昧问一句,如果昨晚他不要你……你会接受他的钱吗?”朱少锋问道。


“不会。”除玉蟾想都没想就答道。


“真是这样?”朱少锋一呆。朱少锋的话引起了除玉蟾的注意。“什么意思?”


朱少锋将昨天天闲的一番话告诉给除玉蟾。除玉蟾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没想到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却可以这么了解自己,想不到寻了一生的知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逢,可惜自己和他终是有缘无份。除玉蟾漫无目的地离开了朱少锋的办公室。


看着除玉蟾离去的背影,朱少锋不知该说什么,末了长叹一声:“又是一笔相思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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